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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故事我是太师嫡女,却流落在外欢喜出 [复制链接]

1#


  我是当朝太师唯一的女儿,十四岁那年被父母接回府,却只能以养女的身份待在府中。
  我一直安分守己,守着自己的本分嫁给了太子。
  可大婚当日,丞相裴渐却自断一臂送到我面前,当做新婚贺礼。
  而太子砍下他另一只胳膊,给我当做陪葬。
  1
  进太师府时我只有十四岁,那将我抛弃了十四年的母亲见我第一眼便说道:“先将小姐带下去梳洗。”
  她高坐明堂之上,嫌弃自己曾经遗弃过的女儿衣衫不整,肮脏无礼。
  我从未被束之于这高墙庭院之中,见她第一眼便不喜,因此身边的嬷嬷为我引路时,我盯着眼前这个满身华贵的妇人,开口嘲讽,“脏到你了吗?”
  谁也没想到我如此反骨,厅堂里寂静片刻,突然有人鼓起掌来。
  我看了眼来人,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我本名萧月清,十四岁前没有名字,是太师府唯一的独女。
  太师府薛夫人,也就是我的母亲前些日子去龙岩寺烧香,路途中回来时无意发现了我。
  亲生的女儿自是要接回家的,只不过是以养女的身份。
  说来可笑,为了迎我这个养女回家,他们竟然办了场宴席来庆贺。
  宴席当日我被人装扮的犹如瓷娃娃,一大早我那嫡母身边的嬷嬷便来督促,提醒我的一举一动。
  可刚踏出闺房,我便将那嬷嬷的裙角踩住,让她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那嬷嬷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连规矩也不顾了指着我的鼻子叫骂,将在后院吃酒赏花的夫人小姐们引来,我的母亲也在其中,脸色乌黑。
  看着那嬷嬷摔得狼狈,我身边的侍女照春悄悄给我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们古代人牛逼!”
  我不懂这话的意思,刚一转头,我母亲就已经板着脸过来,身后是一众京城贵女,宗室诰命。
  她走上前来,毫不客气的伸手,给了我响亮的一耳光。
  “这一掌,是罚你毫无礼数。”
  我知道我嫡母娘家是勇毅侯,战功赫赫的武将之家,她也是一身的武功,不输男儿。
  今日这巴掌我躲不过,但也不能就此挨着。
  眼瞅着她第二掌落下,正当我想往后退时,眼前忽然一阵疾风,一把折扇顺顺当当的挡在我嫡母的巴掌上。
  我抬起头,看到当朝辅相裴渐。
  他身后是太子和楚王,两人分别抱着我嫡母的胳膊,竟然耍赖般的将她往后拉。
  “夫人可别生气了,清妹妹刚来府邸,礼数不周到也不值得您动如此大怒。”身后也有人劝阻,我嫡母这才放了我。
  那些看热闹的夫人小姐们见裴渐来了,也尽数散去。
  只有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男人。
  “别来无恙啊萧小姐。”
  我冷眼瞥了瞥他,转身往回走。
  我身边的照春毛毛躁躁的跟上我,“哎你还不能走,你俩有主线剧情要发展的!你走了剧情怎么往下推啊!”
  我停住脚步,“再胡言乱语,便送你去那疯子府里当洗脚婢。”
  来萧府这么多天,每次照春在我耳边念叨些奇奇怪怪的时,这话总能把她虎住。
  可这次她道没被我吓住,还挡住我的去路,“不行!”
  “就算和男主没有对手戏,你也要和太子搞副线剧情,你俩以后……”
  我有些不耐烦了,停住脚步,往回看了一眼。
  裴渐那厮早已摇着扇子与其他姑娘家闲聊去了,我蹙起眉看了几秒,转身离开。
  照春不知道,我还靠挖野菜活命时,曾与裴渐见过一面。
  那时的他比现在年轻些,城府看着也没多深,某天夜里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了收养我的老夫妻的破茅屋前。
  我阿爷可怜他才救了他一命,又见他一身的玄锦,料到他不是一般身份。
  他在我屋中养了三个月的伤,每日吃我的用我的,死皮赖脸的待了三月。更甚的是每日都要与我提一遍我与他老师的幼女长的很像这件事。
  日日提,耳提面命,我实在不耐烦了,将他的行李打包将人赶了出去。
  没想到这厮是夜里竟拿着我的刀架在了我脖子上。
  他的声音逼近我耳畔,低沉轻笑,带着几分决然的杀气。
  “你说说,你到底是萧月清,还是照春?”
  我被子下握着短剑,目光在黑夜里极度清明。
  我说。
  “我叫无名人。”
  照春说我的任务就是嫁给太子,助他匡扶社稷。
  我面不改色,却也知道,嫁给太子的确是我的目的。
  杀了裴渐也是。
  太子与楚王是当今圣上仅有的两个儿子,都被安置在太师府学书。
  我想嫁太子,第一步便是与他说上话。
  我装作无意与太子在庭间偶遇,他待我以礼,转身便走。
  我与兄长一同和他听夫子的课,他跪坐端正,目不斜视。
  倒是楚王,追在我屁股后面一个劲的姐姐的叫,我尽力将他摆脱,可他竟越来越黏人。
  伴着楚王对我好感日渐增加,裴渐来太师府的次数便频繁了许多。
  我每次都躲着尽量不见他,偶然有一次长兄拉着我玩投壶,楚王自然跟在我身后,太子与我长兄是故交,自然也来凑热闹。
  可那没眼力见的楚王硬是把箭塞在我手里让我投。
  他许是没在意,那箭削的有些粗糙,边角处有尖锐凸起的地方,往我手里塞时不小心划过我的手掌。
  我微微的蹙眉被他看在眼里。
  太子拿了随身带着的上好金疮药为我包扎,嘱咐我下次当心,而那傻不兮兮的楚王因为愧疚而掉了眼泪。
  正当我和照春都以为我与太子毫无进展的关系终于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时,裴渐却倚靠在不远处的围杆,笑的意味深长。
  照春一回头看见那厮就低声唾骂了句,连楚王看见他也不哭了。
  裴渐撩过衣袍走来,一手揽着楚王,一手摇着折扇,看似问候,实则戏谑,“萧小姐受伤了?”
  太子中规中矩的替我答了。
  裴渐眼皮也不抬,“你先滚一边。”
  空气寂静了几秒,我反应过来,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我受不受伤,关你屁事。”
  楚王刚想劝我少说,他一扇子搭到楚王肩膀上,那家伙瞬间被内力压的呲牙咧嘴,捂着肩膀疼得大叫。
  裴渐一边细细观察我的表情,一边笑,“看来我得想想办法,太师府这么多外男,萧府可就您这一个独女,冒犯了您的清誉可就不好了。”
  我面无表情,学着照春每日里的样子骂他,“你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管这么宽你家住太平洋吗整天就知道摇着把搔首弄姿你有本事你穿个女装也来给我扭扭还有这里是太师府不是你家的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也不看看够不够资格。”
  一口气说完,我干脆的吐出一个字,“滚。”
  后来我听说骂他的事被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再后来没过多久,楚王便得了重疾,药石无医,只剩了一口气。
  而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母亲赏了三十大板,还被罚跪祠堂。
  跪祠堂的那日,我正盘算着半月后宫中皇后的那场寿宴,忽然照春乘着给我送饭传来消息,说楚王病重不治多日,已然命陨,丧仪都已送去皇陵好几日了。
  我听见照春在我耳边叨叨,“楚王怎么死这么快,剧情也还没到那会儿啊……”
  2
  裴渐把持朝*多年,只手遮天,为人又狠戾果决,没有他不能杀的人。
  我正想着,突然祠堂的门被人从外撞开,一群拿着火束的人围在了外面,上一秒还在我脑中的裴渐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提起来。
  他用多年前在那破茅屋里同样的语气,说着同样的话,只不过这次恨意更浓,在乎,也更多。
  “你到底是萧月清,还是照春?”
  趴在地上的照春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愣。
  我笑,给出了同样的回答,“我叫无名人。”
  …
  萧家一夜被灭了门,太师府在我跪守祠堂的那晚尽数被屠,血流成河。
  但我母亲还活着,勇毅侯府,也是裴渐唯一一个不敢轻易动手的地方。
  我不知道她身在何处,但我知道我被裴渐带去了他的私宅。
  我倒是高兴,这样便更有机会杀了他,好为楚王和那数千数万的无辜冤*报仇。
  照春自从那晚便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之中,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怎么还么到大结局”。
  我自从被带入这处私宅后每日依旧是好吃好喝,照春也与我一样待遇极好,直到皇后寿宴那日,裴渐将我拉了出去,要我陪他一起进宫。
  我算准了时日,早早等他。
  裴渐早已没了追问我身份时的怒气,进宫一路上,倒与我拉起家常来。
  “你那刀法是谁教的,和猴子耍戏似的,实在不能入眼。”
  “你身边那叫照春的婢女,我是留是杀呢?”
  裴渐查透了我的底,自以为能知晓我的一切。
  “你阿爷…”
  我伸手从马车顶盖抽下一柄车里常带的软剑,摔到他怀里。
  “替我杀了。”我补充道,“全部。”
  那日进宫,毫不意外的遇见了太子。
  宫里认识我这张脸的不多,但凡认出的瞧着我与裴渐一同赴宴,皆露出惊讶的神情。
  包括坐在皇后身边的,我的母亲。
  她与皇后娘娘是一母同胞的姊妹,想来皇后身后的勇毅侯为她求情也不难怪。
  可没人替我求情,我却活了下来。
  后来宴席之上坐了没多久,那些起初惊讶我的存在的人便也都不惊讶了。
  因为太子向皇帝求了一道赐婚的圣旨,求娶的便是裴渐身边坐着的我。
  众人哗然。
  裴渐掀翻了眼前的矮桌,我那虚伪的母亲不慌不忙跪下的替我谢了恩典,而照春躲在我身后小声提醒我去太子身边。
  我看向太子。
  那个几月前还忍辱负重的少年此刻眼里尽是少了几分怯弱,多了几分沉淀。
  我忽然想到,或许太子一开始就在忍辱负重呢,或许一开始,他就已经想好如何应对裴渐了。
  那日宴席后,他将我拉到皇后寝宫,将自己随身的玉坠子塞在我手里,依旧温和有礼,为在大殿上贸然求娶我道歉。
  我细细看着太子的眉眼,几乎与几个月前毫无区别,但我总觉得他变了些,变得不一样了。
  因着在皇后寝宫,太子才能与我说上话,我与他刚一分别,转身便碰见了我的母亲,她站在我身后,面色阴鸷。
  勇毅侯府为她撑腰撑了一辈子,但这位太师夫人自身也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她瞧见我走过来,二话不说一把掐住我的咽喉,劲道之大,逼得我险些喘不上气。
  她面目几近扭曲,眼中满是憎恨,“我的女儿呢,你把她换到哪里去了?”
  我露出满意的笑容,用嘴型说出两个字:死了。
  的确死了,是被我在进太师府那日,亲手了结的。
  不知为何,我十分喜欢看人极度悲恸时露出的神情,眼前的母亲知道杀女仇人近在眼前却不能手刃为其报仇。
  可我瞧着这滋味,看起来也不过尔尔。
  她跌坐在地上,松开我的脖子。
  我跨过这疯妇端正仪态走出了皇后寝宫,余光扫过角落阴影里太子的身影。
  我住在了皇宫之中。
  安顿下来的第二日,裴渐把奄奄一息的照春送到了我面前。
  和她一起送来的,还有一袋油纸包着的糖糕。
  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裴渐这是在敲打我。
  我还未入太师府时,裴渐在我阿爷那间破茅屋里养过三月的伤,期间我阿爷病重,我替他上街寻了药方坐在院里守着小炉熬药,屋顶上的裴渐双手枕在脑后小憩。
  他嘴里摇着跟狗尾巴草,眉目间尚还有几分少年气。
  我抬头看他,“你没家吗,赖在这里不走?”
  他说,“没有。”
  我是故意的。
  裴渐生母是闻名九州的永安公主,父亲则是身份低微的宫内御侍卫,前朝靖难,他父亲亲手杀了母亲,两人皆死于一场大火。
  我一步一步试探裴渐的底线,可这厮每日里只在乎我是不是萧月清,有时实在不耐烦了,我便将他剑用来搅粪肥,他也不在意。
  后来我阿爷病重,临终前只想吃北门街口的那家糖糕,我身无分文无钱去买。
  一转头,那厮竟丢过来一包糖糕。
  那也是我苦心算计这么多年,第一次怔愣住。
  …
  如今我成为准太子妃被安置在皇宫,他送来糖糕就是想让我明白,他不会放过我。
  恰巧,我也没打算放过他。
  太子隔两日就来看望我,我与他没有情意只有礼数,来往数次之后,一向谨言慎行的太子屏退下人,递给我一个包裹。
  “月清,是我连累了你,裴渐这些日子将朝廷掀了个底朝天,你趁着还未大婚时逃走,能留下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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