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普通治疗白癜风多少钱呢 https://wapjbk.39.net/yiyuanzaixian/bjzkbdfyy/xcxbdf/文:陈涛峰(年生人,年参军入伍,一生对伟人崇拜有加,著有伟人生平书籍《中华国魂》,本文授权首发于此。)
第十六章(无主张八月惨败酿恶果,抚战友驱散阴霾重振作)
常言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果然灵验,正当毛泽东全身心地投入到井冈山根据地的稳固和发展中去的时候,六月底,从湖南又晃晃悠悠来了两个‘大员’。他们是以湖南省委代表的身份又来井冈山根据地发号施令的。
一个是袁德生,一个叫杜修经。本来他们不用‘大驾’光临,只‘可惜’他们的部下——湘南特委已被杀,集体去向马克思那里告毛泽东和陈毅的“刁状”去了,‘万不得已’,只得屈尊贵体,‘御驾’亲征。
这次他们来,又是要毛泽东和朱德率井冈山的红军回湖南开辟工作的。否则,他们就要给毛泽东和朱德‘致命的’一击——带回湘南暴动的农军,狠挖井冈山根据地的墙脚。
这对朱德和陈毅确实是一个严峻的考验:目前,井冈山的两股革命军刚会师不久,湘南农军几乎占整个红四军的五分之二,而且正在进行集体整训和政治教育。尤其是那些刚从湘南暴动后过来的湘南农民军,他们虽然被编成了红军,但离家很近,时间还很短,还穿着自己的农民服装,大多拿着自己的长矛、大刀,还处在严重的思恋家乡的痛苦之中。若工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部队崩盘。甚至将波及到整个红军部队的稳定。
朱毛井冈山会师
这该如何是好?朱德急得毫无办法,陈毅更是六神无主。因湘南的农军是朱德和陈毅带来的,毛泽东不便冒然表态。
其实毛泽东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湘南农军的去留问题,最好要有带他们来的朱德和陈毅决定。毛泽东的思想是坚定的,那就是他绝不离开井冈山。因为这里已经有了群众基础和一块属于红军的牢固根据地,而且正在迅猛发展壮大。
他知道:这时候他的表态不起任何决定作用。甚至不当的表态,还有可能引起红四军领导层的重大分歧。既然他知道任何表态都有可能给部队带来重大不利,所以他干脆不表态。要走要留,干脆把它留给朱德陈毅和湘南籍的战士,听天由命吧。
毛泽东借故去永新检查工作,离开了井冈山,他将这个决策权留给带湘南农军上山的朱德和陈毅。
结果,大部分湘南籍部队的农民战士,在湖南省委代表袁德生和杜修经的煽动下,都嚷嚷着要回老家去革命。
袁德生
袁、杜二人还哄骗朱德说等红军在湖南打开了局面,就立即让红军部队重回井冈山。朱德和陈毅对此事犹豫不决。结果,由湘南暴动农军编成的第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团的几乎全部都被袁、杜二人带走了。
红四军参谋长王尔琢看到部队被他们带走,认为肯定会被他们糟蹋干净。于是便当机立断,主动请缨带着二十八团和二十九团随湘南农军出发,希望能将湘南农军仍然控制在红四军党委的领导之下。
到此时,从湘南来的部队基本走光,剩下的南昌起义的人员寥寥无几。不得已,朱德和陈毅也只得随部队下山入湘。
年8月,朱德、陈毅和王尔琢带部队去了湘南。湘敌吴尚得知消息,认为这时井冈山根据地的红军兵力空虚,正是端红军老窝、踏平井冈山的好机会。于是便派了四个团的兵力袭击井冈山革命根据地。
这时的井冈山根据地兵力确实很空虚。井冈山只有袁文才、王佐的红三十二团第一营的两个连,还有一百多伤病员,张子清何挺颖的红三十一团两个营和一个连,此时还在永新。还有几个连分驻在其它县,路途较远。
朱德和陈毅一下子将部队全带走了,毛泽东在得知部队走了以后,心里甚是不快。又闻敌军进犯,军情紧急,随即命何挺颖率部从永新赶回井冈山增援,又通知井冈山附近的党组织速派地方武装前来帮助守山。
30日,湘敌吴尚的部队开始向井冈山发动进攻。由于敌我力量太过悬殊,毛泽东只得率部退守山顶。他将兵力分别布置在黄洋界、朱砂冲、桐木岭、双马石、八面山哨口上,据险把守,严阵以待。
敌人仗着人多,以密集队形从黄洋界隘口往上进攻。敌人的炮弹也向山顶轰击。毛泽东传令部队到就近的山崖下隐蔽。炮击过后,部队迅速进入阵地。敌人狼群似地往山上冲,在接近黄洋界哨口时,仍不见山上有动静,误以为红军已被炮火击垮,便放大了胆子一窝蜂似的向哨口涌去。敌人刚进到哨口,毛泽东一声令下,陡峭的山上突然滚石擂木齐下,手榴弹也纷纷在敌群中开花。敌兵们无处躲藏,被打得晕头转向,鬼哭狼嚎,拥挤着乱成一团。跑不及的敌人,闭着眼,抱着头往山下滚。
第二次炮击过后,敌人又开始了冲锋。这一次敌人改变了队形,士兵之间都保持有距离,端着枪,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向山上移动。
山上的红军在敌人的炮火停止以后,立即又进入了阵地。待敌人慢慢靠近后,居高临下,瞄准一个打一个,敌人一个个像活靶子,毫无还击之力。只要进入红军的有效射程范围,不死即伤,没有几个是完好无损的回去的。仅两次冲锋,敌人就在哨口下丢下了二百多具尸体。敌指挥官望着高不可攀的红军哨口阵地,连山上红军的影子也看不到,丝毫没有办法。
敌下级指挥官绝望地喊到:“这是在送死!”立刻命令部队撤了下来。
敌人一退,毛泽东又赶紧命令红军撤到山背后隐蔽起来。果然,敌人用连续炮火对山顶进行了长时间的猛烈轰击。炮击过后,毛泽东询问观察哨,发现山下的敌人没有了动静,他让战士们继续隐蔽待命。
过了约二十分钟,敌人的炮火又开始对山上的红军阵地发起了更加猛烈的轰击。炮击一停,敌人又组织发起了第三次进攻。敌军官躲在大石头后面举着手枪督阵,敌兵们害怕得一个个爬在地上向前蠕动。敌军官眼看行动太慢,开枪打死了落在后面的几个敌兵。冲在前边的敌人好不容易才挪动到哨口下,山上仍然没有一点动静。这一次敌人相信炮火绝对起了作用,再加上进入哨口后有一段较平缓的地带,敌人打着呼哨站起来像羊群一样拥簇着往前冲。
正在敌人感觉到侥幸时,突然迎头几挺机枪子弹,猛得像狂风一样,平扫了过来,敌人刹时间就倒下了一大片,而且距离是那么近。敌人扭头就往回跑,尽管下坡比上坡跑得快,但速度还是超不过子弹,敌人成批成批地倒下了。
后来有红军战士还在战后数了一个敌人身上的枪眼,竟然多达二十七处,可见当时红军机枪子弹的密集程度。
其他敌人跑到哨口下,刚庆幸自己丢了一条命,不料山上的滚石、擂木夹杂着手榴弹又倾天而下,那景况又是惨不忍睹。只有少数几个敌人从山坡上打着滚逃到了山下。那种场面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能淋漓尽致地形容敌人的惨败。—个躲在大石头后面的敌军官看到此景,竟站起来仰天大笑,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大概他是疯了,也可能是因为没有了兵,当不成官了,上级也决不会饶恕自己,也可能是感觉到红军里有如此天才的指挥官,国民党的大小军官都应该和自己一样——去死。否则,就只能是一种耻辱。
毛泽东又命战士们隐蔽到了山的背后。此时的敌人似乎更加恼羞成怒,对山上的疯狂炮击足足连续进行了四十多分钟。直打得天昏地暗,山崩地裂。炮击过后,敌人长时间没了动静。毛泽东派人去山下打探敌人的动静,不料敌人竟全部撤走了。
原来敌人在临走时,将拉来的炮弹全部倾泻在了井冈山的哨口上。
在毛泽东的亲自指挥下,井冈山保卫战取得了彻底胜利。
一听敌人撤走了,红军战士们跑到山顶上一看:山头竟被炮火削去了半米多高。
毛泽东在高兴之余,用诗词恰当地描述了井冈山保卫战的战斗场面:
《西江月.井冈山》
山下旌旗在望,山头鼓角相闻。
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
黄洋界上炮声隆,报道敌人宵遁。
一九二八年秋
入湘的红军在湖南省委代表杜修经的错误引导和操纵下,很快便在湘南同湖南军阀何键的国民党军交上了火。敌人的部队越来越多,对红军的包围面也越来越大。那些手持长矛、大刀的湘南籍农军,尽管开始也打得很顽强,但哪里是国民党正规军,优势兵力和大量先进装备的对手。
再加上新团长们慌乱无章,根本就控制不住战场局势,在如此强大的敌人面前,只能以大量的战士牺牲,来换取对革命的忠诚。战场形势越来越严峻,各团早已被敌人冲散,失去了联络。指挥部对各部队也失去了控制和指挥。
红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团早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幸存的残余红军战士有侥幸逃脱了性命的,就近躲进了山里,有的干脆逃回到家乡藏了起来。
井冈山保卫战一结束,毛泽东立刻又回到了部队被拉走的问题上。他越想越感到问题严重性,对湖南省委如此明显的本位主义错误决定很恼火。他抱着一线希望,立即带上三十一团罗荣桓的第三营去湘南追回部队。
但毛泽东还不知道此时的入湘部队早已损伤惨重,终于在湘南的桂东地区碰到了已退下来的红二十八团。一问参谋长王尔琢,才知道杜修经不顾红军指挥部的指挥,带着红三十三、三十五、三十六团的红军向资兴、郴州方向去了,三十四团随后也赶了过去。
王尔琢(-)
二十八团在八面山一带碰到敌人,打了一仗。由于和其它团部失去了联系,对前方的战场形势不明,不敢贸然孤军深入,只得招呼二十九团也退了下来。此时有侦察员来报,前方已激战数日,杜修经带走的红军已不知去向,敌人的大部队正向这边压来。
毛泽东了解到前边的部队已失去联系,便判断前方部队已遭遇不测,遂同朱德等商量,将剩余部队撤回井冈山。朱德也同意了,派通讯员前往红二十九团通知向井冈山撤退。
谁知通讯员回来报告说:二十九团有一个营和其他营的湘南籍战士,死也不肯再回井冈山。参谋长王尔琢一听便火冒三丈,气的头发和胡子都竖了起来。他知道:红二十八、红二十九团是他主张带下山的,如今红三十三、三十四、红三十五、红三十六团肯定已遭不测,若红二十八、红二十九这两个团再不能带回去,就等于自己对革命犯下了十分严重的错误。
他已顾不得个人安危,立即上马,只身朝红二十九团奔去。到了那里,便直接去找那个不愿撤回井冈山的营长袁崇全。原来袁崇全跟他是同乡,又是同学,还是和他一同上的‘黄埔军校’一期,又一同毕业。
参谋长王尔琢赶到那里,袁崇全正在同别人饮酒。王尔琢苦口婆心劝说了半天,他不但不回头,反而劝说王尔琢留下,让他马上当师长,他自己甘愿当副师长。
袁崇全
原来湖南省委代表袁德生和杜修经在井冈山时,见毛泽东和朱德不同意红军下山。他们便在煽动湘南籍红军下山的同时,发现袁崇全这个营长有不愿在井冈山过艰苦生活的意愿。又了解到他是‘黄埔军校’毕业生,有军事才能,便进一步拉拢他,许给他到湘南后让他当师长,所以他决意不再回井冈山‘受罪’。
王尔琢本不愿意向他泄露其他团已遭不测的坏消息,以免引起部队混乱。到这时,为了挽救他这个老乡和部队,他只得将红三十三、三十四、红三十五、红三十六团被敌人歼灭的事实真相和盘托出,希望他这个老乡能有所悔悟。
“你胡说,根本不可能。那么多部队怎么能一下子就完了呢!?”袁崇全坚持执迷不悟。
情况已十分紧急,敌人已向这边压来。桂东那边红军指挥部里毛泽东和朱德还等待他回去向井冈山撤退呢。王尔琢越想越着急,不便再多说,命令其他战士下了袁崇全的枪,押走。谁知袁崇全猛然掏出驳壳枪,朝王尔琢连开数枪。王尔琢并没有去掏枪打他这个老乡,在血泊中拼出最后力气向其他红军喊道:“同志们,赶紧向桂东追赶部队,敌人大部队已经攻过来了!”说罢便牺牲了。
王尔琢(-)
这次“八月惨败”的确给了红军致命一击,包括撤回和零散逃回来的红军以及留在井冈山的红军,全军只剩下三千六百余人。多么沉痛的教训啊!
国民党湖南军阀何键在湘南大胜红军,喜坏了蒋介石。他除了没有忘记对湖南军阀何键给予全军通令嘉奖外,还批拨了大批军需物资和补充了足够的枪支弹药。他更没有忘记趁井冈山‘共匪’初败、惊魂未定之时给予彻底歼灭。他决定以江西和湖南两个省的部队,对井冈山的红军进行联合“会剿”。
此时在井冈山的毛泽东也早已料到:蒋介石早已对井冈山这块红色区域心存不甘。更何况工农红军又曾两次出山扰湘,趁如今红军新败,必然会对井冈山大动干戈。他在红四军的军委会上,提出部队一面进行重编和整训外,一面要将地方部分武装扩充到部队中来。他提醒干部们不要过于自责,更不要气馁。因为失败之中,也酝酿滋生着积极因素,常言说“失败乃成功之母”。
比如,一,我们军委会对这次行动没有形成坚定统一的决定;二,虽说我们损失了大量部队,但我们的部队更加纯洁,革命意志更加坚强;三,最主要的是我们认识了现实的教训。革命没有坦途可言,我们要准备迎接更严峻的考验。
年冬,蒋介石命令江西军阀朱培德和湖南军阀何键派两省部队联合“会剿”井冈山的‘共匪’,务必将井冈山的‘共匪’一举歼灭。
江西军阀朱培德抽调的部队是:杨池生第九师和杨如轩第二十七师的共五个团兵力。
湖南军阀何键派出的部队是:吴尚第八军的三个团。
国民党第一次“会剿”井冈山根据地的部队共计八个团1万余人。
几天后,湖南敌军吴尚的三个团自茶陵直接向宁冈进犯;江西敌军杨池生师的三个团向七溪岭进攻;杨如轩师的两个团也向永新根据地扑来。
敌人分三路向根据地进攻,兵多势重,又逢红军湘南新败,形势十分严峻。毛泽东和朱德在宁冈新城召开军事会议,研究决定集中兵力,对敌实施逐个击破。具体部署是:朱德和陈毅率二十九团、三十一团进攻新七溪岭,围歼敌杨池生部的先锋团;同时,为了防止敌杨池生的另外两个团赶来增援,命新提升的红二十八团团长林彪(黄埔四期)率本团在老七溪岭担任阻击任务;毛泽东亲率王佐的红三十二团,做预备队兼警戒和阻击敌人其它部队的增援。
事不宜迟,红军各部队立即按照指定位置向战场出发。朱德和陈毅率部队到达新七溪岭马上就与敌人接上了火。
林彪
刚二十一岁的年轻团长林彪,率红二十八团绕道向老七溪岭进发。一夜强行行军,于拂晓赶至老七溪岭。不料敌人已先进至老七溪岭,并且占据了制高点。林彪组织部队连续几次强攻,均被占据有利地势的敌人打了下来。部队伤亡很大。
然而,不夺下老七溪岭阻击阵地,阻止住敌人的援军,将直接影响到新七溪岭主战场的形势,一旦敌人越过阻击阵地,朱德和陈毅的新七溪岭主战场将腹背受敌,待其他敌人赶来,朱德所率红军将面临全军覆灭的危险。
红二十八团团长林彪,认真分析了战场形势,认为拿下阻击阵地是死任务,否则将全盘皆输。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拿出了在战斗中的拼死精神,立即部署改变进攻方式,由党员组织“敢死队”,连续向敌人阵地发动攻击。
“敢死队”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目不斜视,不顾生死,勇敢发起冲锋,终于冲进了敌人的阵地。战士们一阵砍杀,猛冲猛打,敌兵们见势不妙,为了保命,争相向山下逃去,终于将敌人全部赶出了阵地。
红二十八团在林彪的指挥下顽强地抗击着敌人两个团的猛烈反扑,在连续打退敌人十几次冲锋后,红军阵地前躺满了敌人的尸体,敌人的冲锋势头逐渐消落下来,直到敌人再也组织不起像样的冲锋。红二十八团不给敌人以喘息的机会,立即发起反冲锋。战士们被胜利鼓舞着,早已忘记了生死与疲劳,一个个跳出战壕,似蛟龙出水,如猛虎下山。敌人一看,胆战心惊,个个抱头鼠窜。敌军官“哇哇”乱叫,也无济于事。红军大刀队如入无人之境,将敌人杀得溃不成军,四处逃窜。敌人终于被彻底击溃了。
红二十八团在完成阻击任务后,又迅速赶往新七溪岭,和朱德、陈毅率领的红二十九团和红三十一团会合,一起投入到围歼敌杨池生先锋团的战斗中。
随着林彪率红二十八团注入新七溪岭战场,敌杨池生的先锋团被四面重围,又待援无望,军力渐渐不支。在红军强大的攻势下,终于将敌杨池生部的这个团全歼在新七溪岭。
敌杨池生收罗起后部残兵败将,急忙向龙源口方向败退。途中又遭到毛泽东率领的红三十二团警戒部队的截击,从新七溪岭战场撤下来的朱德、陈毅和林彪率领的三个团也及时赶到,投入战斗,又歼灭了敌杨池生部一个团的兵力。敌杨池生仅率残部逃脱。
红军第二天又赶往永新,在永新又击溃了敌杨如轩的两个团。乘胜又夺回了永新城。
由于井冈山根据地位于江西境内,湖南敌吴尚的部队根本无心做这‘不必要’的牺牲去帮助江西友军。在“会剿”中连红军的面都没见到,听到江西二杨残败的消息,惟恐吃亏,便悄悄命部队打道回府了。
红军取得了两军“会师”后的第一次战役大捷,粉碎了蒋介石亲自布署的湖南、江西两省对井冈山根据地和红军的“会剿”。
几天后,江西敌将杨如轩不甘心就这么失败,又要遭自己的老上级朱培德的羞辱。独自又率领自己的四个团兵力扑向井冈山根据地的永新。毛泽东令部队撤离永新,直奔湖南茶陵方向。敌杨如轩误认为毛泽东的红军畏战逃窜,惟恐蒋介石骂自己对红军剿而不力,况来打红军又得去湖南境内作战。想起湖南友军吴尚在自己同红军作战时早已跑得无踪无影,导致自己独力难支,损兵折将,狼狈溃逃,心里着实有些气恼。看到毛泽东带红军已逃往湖南,我也不去湖南追击。可是又一想:就这么无果撤兵,反而被人耻笑。倒不如趁共军根据地兵力空虚,发兵宁冈,捣毁‘共匪’老巢,一来也好邀功;二来弥补出兵无果的缺憾。计议已定,敌杨如轩立即命部队向宁冈开进。
真是事有蹊跷,你算他也算。敌杨如轩打得如意算盘正中毛泽东的圈套。在敌杨如轩的部队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毫无顾忌地向宁冈进发时。殊不知毛泽东已令红军连夜急行军一百三十里又绕了回来,并且已在敌袭击宁冈的必经之路上的龙源口设下了埋伏。
敌先头部队第七十九团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进入了红军的伏击阵地。直到此时,红军的许多指战员才明白了毛泽东要部队连夜打迂迴的用意。战斗进行得异常顺利,不到一个时辰,敌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地见了阎王,连敌人的团长也未能幸免于难。
杨如轩
等后面的敌人赶过来,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趁敌人立足未稳,毛泽东又向部队发出了追击令。红军战士拣起敌人的好枪,顺手解下敌人的子弹带,边打边向敌后续部队迎头冲击过去。敌人扭头就往回跑,前队压着后队向后面溃去。这时,敌师长杨如轩刚出了永新城才十几里路,见前面的部队溃了下来,急忙转身又向永新退去。刚进永新城脚跟还未站稳,红军就冲了进来。敌杨如轩来不及组织抵抗,便负了伤,急忙命令溃军向吉安的老巢逃去。红军又重新收复了永新城。
这次战斗,红军又大获全胜,根据地的军民亲身经历,亲眼目睹,大大鼓舞了根据地军民的胜利信心。毛泽东战后将一批枪支弹药分送给各县的地方武装。从此以后,井冈山根据地军民携手共同保卫、共同建设根据地的大好局面已经形成。
年10月底,毛泽东主持召开了湘赣边界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讨论通过了重新组成统一地方和军队的领导机构——前委。毛泽东被选为前委书记。前委以下军队设军委,地方设特委。朱德任红四军军委书记,谭震林任湘赣边特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