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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昔日女神对我百般讨好欲再续前缘,我因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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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武萌和郝斌的车让一辆奔驰给挡住了,两人挪了半天,横竖差了几公分,车总是出不去。又怕碰伤豪车要赔钱,急得乱转。郝斌还要到公司参加部门经理竞聘,本想着能提前再背一遍竞聘稿,现在倒好,哪儿去不了。

武萌围着车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临时停车,请多关照”的纸片,气得狠狠踢了奔驰轮胎一脚。车子立马发出一声尖利的哀鸣,吓了武萌一跳。郝斌说得了,自己打个车去吧,人家可是奔驰,踢坏了要赔钱的,多不划算呀。

武萌生气,嘴巴嘟得老高,说怎么有这样的人呢,一点素质也没有!正这样说着,车灯闪了一下,接着“咔哒”一声——车锁开了。

一个白色的影子朝两人走了过来,武萌近视,看不清来人,但应该是车主没错了。她在脑海中迅速组织了语言,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随便停车的人。

影子走近了武萌才看清,这是个肤白貌美的女人,身材清瘦,长发及腰,白色真丝连衣裙搭配同色高跟鞋,像极了神仙姐姐。武萌比她矮了一个头,气场上就输了,更别提衣品也比人差了几条街,刚刚想起教训人的话立马忘了七八成,反倒还有点自惭形秽的意思。

女人先开了口,说自己正在附近做皮肤管理,周围没车位,就把车停这儿了,不好意思挡住他们了。纯正的播音腔,客气得让武萌没法开口。她胡乱地扒拉了挡住眼睛的碎发,转头叫郝斌:“郝斌,可以挪车了,你快走吧!”

郝斌老早就钻进了车里,待女人挪走了奔驰,他一挂倒挡,飞也似地冲了出来。背后只听见武萌一声惊叫:“开这么快!”

后视镜里,女人正站在武萌身边,她随意撩了一下头发。郝斌赶紧把目光收回来,不自觉地加快了车速。

2

女人叫苏柔芷,是郝斌大学时期的女神。

遇到她之前,郝斌不知道泡茶和喝茶会有这样诗情画意:金丝楠木的茶桌,秀气地雕了些花鸟鱼虫;几个紫砂制的小茶杯,要先用茶水烫一道。苏柔芷左手捏着茶杯,右手抬着茶壶,小指微翘,手轻轻一扬,碧绿的茶汤就注进了小杯里。

郝斌喝茶都喝出了醉意。直到苏柔芷问他肚子胀不胀时,他才惊觉已经连喝了十多杯。他窘得连声致歉,感觉自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从脚底红到耳根。

郝斌请舍友打听了苏柔芷的情况:旅地学院大三学姐,导游专业,父亲下岗,母亲务农。照说这样家庭出来的姑娘,多少会有一点“怯”,但苏柔芷举止大方,衣着光鲜,出手也很阔绰。郝斌还听几个社团里的姑娘说,苏柔芷刚买了个一千多的包,还有她的那些彩妆,叫什么郝斌记不住,总之就是贼贵。

郝斌有些奇怪,按她的家庭,不可能有这么多零花钱。舍友吐槽他,黎州是旅游城市,人家苏女神学导游的,人长得又好看,随便出去带个团,小几千就到手了。和她一个学院的那姑娘,才上大三就已经自己买了一张十多万的车,苏女神才用几百块的彩妆,你就嫌贵啦?

郝斌虽然还有疑惑,但想到苏柔芷平日为人处世很有分寸,不像那种坏女生的做派,心也就放下了一半。不过她对郝斌的追求一直不冷不热,虽有偶尔示好,但更多是有距离感的客气。

直到一次社团组织登山,苏柔芷下山扭了脚,郝斌花了六个多小时,走了六公里山路,把她背下山,医院。经此,两人感情迅速升温。过了一个月,苏柔芷脚好了,他们也正式确定关系。

初时,郝斌像中了五百万一样喜不自胜。但时间久了他觉得女神似乎有点怪——先是花钱方面,大家都是穷学生,就算有点兼职,也不足以支撑她每个月三四千甚至更多的花费。再是她行踪常常飘忽不定,有时大家正玩着呢,她接了个电话就走了。郝斌事后问起,她也总说家里亲戚来找。

直到郝斌和舍友到网吧打通宵游戏,熬到六点,他实在困不住了,便提前回了宿舍。在距学校门口一百多米的拐弯处,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得了,就送我到这儿吧,被人见了不好。”他跟上去,看见苏柔芷从一张豪车上下来,小鸟依人地在大腹便便的中年男脸上啄了一下,娇羞万分。

郝斌像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冰水,在初夏的晨风里淋了个透心凉。

3

下班路上堵了两小时的车,郝斌八点才到的家,一肚子的火。

武萌躺在沙发看《海绵宝宝》,直到见他进了屋,才不舍地把目光从电视上抽出来,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熊抱。

“干什么哪?”他态度不好,下午竞聘会上,本以为自己胜利在望,不知哪里突然来了个空降兵,听说是上面某位领导的亲信,要来基层锻炼一下。虽然结果还没确定,但他讨厌被杀得措手不及的滋味。

今天武萌心情不错,难得没有对郝斌的语气表示不满。她把一个碗塞到郝斌手里,海带排骨汤往外散着香气。“快吃。”武萌催促他,“炖了一下午了。”

胃里的馋虫在叫嚣,郝斌暂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啃着排骨问武萌:“你今天下午不上班?”

武萌喝了一口汤,正在嘴里咂摸着那股鲜味呢,听到郝斌问她,她说对面要搬来新邻居,她今天下午特意请了假,陪新邻居看房子呢。

武萌就这样,虽然说年纪不小了,却一直像个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少年一样,心思单纯,对人热心,当初郝斌也正是喜欢她没心机的纯净样子。

“谁啊?”郝斌饿坏了,埋头吃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你跟人认识多久呢,就帮上忙了?”

“就今天中午那个啊,”她划着手机屏幕,“我加了她的,叫什么来着,对了对了,她名字可好听了,叫苏柔芷。”武萌把手机塞到郝斌面前。

随着一声脆响,郝斌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为了掩饰心慌,他先发制人地抱怨了一句:“非给我看手机,把碗都摔了!”说罢低下头捡碎瓷片。

武萌一面念叨着“碎碎平安”,一面赶紧拿来扫帚收拾。收拾完了,她又和郝斌唠叨,苏柔芷上班的地方就在附近,因此计划就近买房。今天两人因为挪车的事不打不相识,聊得投缘,碰巧家对门的邻居要卖房。这不,才送走了郝斌,武萌就拉着苏柔芷看房来了。

郝斌白了她一眼,“你长个心眼,才认识就帮人拉买卖,待会吃力不讨好。”

武萌说他就是心思多,苏姐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样啊,她接着说:“苏姐比你还大一岁呢,这么年轻,根本看不出来,不生孩子就是保养得好。”她酸酸地说着,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肚子,赌气地把饭碗推到一边。

郝斌没理她,一直回想武萌刚说的话,苏柔芷要在他家对面买房,要跟他成为两对门的邻居?!

4

这天,郝斌加班。武萌刚送他到楼下,看见苏柔芷提了大袋东西过来。

郝斌想避开,武萌大嗓门提前嚎了起来,一口一个“苏姐”叫得亲热。苏柔芷说这个小区旁边的菜市场有很多卖山货的,自己刚买了不少,正准备滴滴打车。

武萌说郝斌正要出去呢,你还打什么车呀,让他捎你一程得了。郝斌板着脸,说自己要先去4S店做四轮定位。武萌推了他一把,笑呵呵地,“人家苏姐提这么多东西,你也忍心!”说着,不由分说地把苏柔芷的东西塞上了车。郝斌一个头两个大。

车上,郝斌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一股清新的栀子花味从后座传来,搅得他心烦意乱。主大街上本来就堵,前面还有一张车强行加塞,他烦躁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郝斌。”再次听到女神这样叫他,他的心还是不规律地颤了一下,“这么多年了,你恨我吧?”

“没有。”他毫无感情地回应。开始他当然恨她不自尊自爱,还把他当傻瓜一样哄。但进入社会之后他发现,人各有志,有人愿意靠自己的努力,但有人就喜欢找这样的“捷径”。

苏柔芷苦笑,“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爸下岗,我妈就是一个农村妇女,人家毕业之后进公司,进国企,我能干嘛呢?”

郝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所以你就选择了这条路?”

“郝斌,你别这样。”苏柔芷的手已经搭上了郝斌的肩膀,他痉挛性地抖了一下左肩,好巧不巧,方向盘一歪,直接怼上了前车,这事儿怎么搞的!

“什么意思啊?赔钱!”前车车主语气不善,硕大的啤酒肚往前挪了挪,把郝斌逼退到车边,“两千。”

郝斌没作声,前车也就屁股被蹭掉了一块漆,就算给他后保险杠重新喷漆,撑死不过几百块。这人是想钱想疯了吧,敢这样狮子大开口。他翻开钱包,抽出五张红票子,对方没接。郝斌皱着眉,又从钱包里掏了两百,七百块钱怎么也够了,要不是怕阻碍交通,他直接报保险就行。

“撞了我的车,这点钱就算了?”车主的啤酒肚又拱了过来。郝斌知道遇上了刺头,他想报警,但手机在车里。正思索着,苏柔芷走上前,“哎,大哥,你看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对不住啊,要不这样吧,一千块行吧?”

说话间,苏柔芷掏出三百递了出去。车主接过钱,目光在苏柔芷的脸上狠狠扫了一圈,立刻柔和了。

“怎么了?”车上下来一位妇人,脸上的肉把五官挤得变了形,想是车主的妻子。她见到丈夫看苏柔芷的眼神,一双豆大的小眼射出怒意,“你谁啊!”她推了苏柔芷一把。

“干什么!”郝斌把苏柔芷拉到身后,“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苏柔芷怕两人打起来,硬把他往车里拽,“你看你,这么冲动。”她坐上副驾驶位,撒娇似的戳了戳他肩膀,像极了耍小脾气的两口子,“还说不关心我呢?”郝斌不知道怎么接话,沉默着发动了车子。

5

接下来的一周,郝斌过得无比糟心。内部传闻说公司领导已经召开了高层会议,基本敲定了部门经理人选,郝斌偷偷打听了人选名单,没有他的名字。

他自从进了公司,工作兢兢业业,为人谨小慎微,他所带领的团队业绩也一直排在公司前三。这次部门经理竞聘,他原本胜券在握,谁知竞聘当天哪个犄角旮旯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空降兵,听说那人才二十七八岁,以前一直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不过攀上了集团公司副总,才能被委以重任。

郝斌三十八岁,如果这次没有竞聘上,那以后他的晋升空间极其有限,人的一生还有几个春秋呢?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对面还不到九点钟就开始吵吵嚷嚷。武萌正在厨房做早餐,见他起床,递来一杯牛奶,“上次跟你坐车那个苏姐,搬到咱家对面来了。今早上我叫她过来吃早饭。”

郝斌被牛奶呛了一下,恨不得当即昏死过去,苏柔芷怎么这样阴魂不散呢?现在大家作了邻居,抬头低头都要见面,他真是跳楼的心都有了。

不大一会,苏柔芷提着几样海鲜过来敲门,郝斌堵着门,压低了嗓音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对方没有察觉到他的怒意,反倒撒娇,“还不是为了离你近一点。”声音像个汤圆似的,,郝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郝斌咬牙,“你费尽心思接近武萌,又搬到我家对面,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柔芷不理他,朝着厨房叫武萌。武萌立即回应:“苏姐,快来,我给你做了清蒸鱼头。”苏柔芷在门外应了,挑衅地看了郝斌一眼,挤开他进了屋。

饭桌上,武萌一个劲地给苏柔芷夹菜,“苏姐,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千万别跟我客气!我要不在的话,你找郝斌就行。”

苏柔芷笑着道谢,“以后我真找你,你可别嫌我烦哪。”她又把目光转向郝斌,“以后可要多麻烦你了呀。”

郝斌没接话,只顾低头吃饭。

6

郝斌搞不懂苏柔芷什么意思,莫名其妙闯进他和武萌的生活不说,还在他家对面住了下来。虽说两人已经没有瓜葛,但进进出出总归不大方便。他决定和她谈谈。

苏柔芷穿了雾霾蓝的套装,头发一半披在脑后,一半顺着肩膀流了下来。她百无聊赖地搅着一杯果汁,涂了满手的暗红色指甲,像一团团小小的诡异火焰。她把脸向左偏着,眼神时不时地瞟一眼对面虎着脸的郝斌,“郝斌。怎么了嘛?”话音未落,暗红火焰已经伸了过去。

她嘟着嘴,一副“你到底要我怎么办”的表情,要放在几年前,她这样一撒娇,郝斌准得缴械投降。但时至今日,大家都在社会上摸排滚打了许久,这种突如其来的小恩惠多是她想要收买人心的伎俩,还不至于让他分神。

郝斌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直入主题,“说吧,你搬到我家对面来干嘛?”

苏柔芷用手托住左腮,委屈巴拉,“不是说了,这样可以离你近一点,可以经常看看你呀。”她又搅动着杯子里的液体,嘴角微微向上翘,“你还恨我呢?”

郝斌无心听她鬼扯,这么多年了,苏柔芷没变,总觉得说一两句软话就能让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他点燃一根烟,不顾苏柔芷装模作样的咳嗽,重重吸了一口,“上次就跟你说了,谈不上恨。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柔芷收起了笑,眼睛定定地望着他,忽闪忽闪的,“郝斌,你肯定恨我了。但是那天那个女人推我的时候,看你的样子,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呢。”她的声音放得更慢更软,“以前我做错了,可是现在我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你放心,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不会打扰你和武萌的。”

郝斌忍不住冷笑,年少的时候,总觉得爱情就是生命的全部,所以刚知道苏柔芷那件事后,他确实接受不了,甚至于想跟她背后的人拼命。但枯木会长出新芽,伤口也总会愈合。苏柔芷于她,曾经是女神,现在就是伤口愈合后形成的丑陋的疤,早已不痛不痒。

“你管的倒是挺宽呢,告诉你,没事多想想怎么自食其力,别老想破坏别人家庭。”郝斌站起来要走,手却被拉住。“你放开。”他厌恶地将那只手甩开。

“郝斌!”苏柔芷压低嗓音,“你现实一点,你想想,武萌能给你什么?快四十岁的人了,看她那样子,不修边幅的,你能看得上?”

郝斌背对着她,“不牢你费心。”他拉开椅子,左脚已经跨了出去。

“郝斌!!武萌能在事业上帮你吗,能让你当上部门经理吗?”郝斌脚步顿了一下,手上也停止了动作。苏柔芷一看有戏,接着道,“你三十八岁了,要再升不上去,还有什么盼头?!”

郝斌咽了一口吐沫,左手不自觉地抓住椅背,“你说什么?”

苏柔芷懒散地斜靠在单人沙发上,一副胜利者的模样,“我说,你的部门经理。你不是一直想当吗?我知道那个位置对你很重要。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别说部门经理了,再过两年,或许我还可以让你升副总呢。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苏柔芷的话戳到了郝斌的痛处,他当然很迫切地渴望升迁,希望自己能在事业上能有所建树,可如果要通过这些手段得到,那还是算了。他结了账,头也不回地走出甜品店。

苏柔芷望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拨通了电话,“老王?上次跟你说的那事,先让他尝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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