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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婚前误中合欢散,我婚事告吹,却因此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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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宁安街有一家医馆,医者是一妙手回春的女先生,因她相貌有疾,略显几分狰狞,因此人人都唤她一声:无颜先生。

此女宅心仁厚,德行兼备,在宁安街整整十年,连方圆十里的地痞流氓都要敬她三分。

但近来,却总有一人,日日嬉皮笑脸,要找她的麻烦。

“我说无颜先生,你对我都做了那样的事了,怎么说也得负点责任吧?”

来人一身锦衣,绣着鹤鹿同春的雪白滚边,与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却并未夺取他面上丝毫的光泽。

那精雕玉琢的五官,与灿若朝阳的笑,就足以掩盖一切美好了。

无颜却并不为他这上上乘的姿色动容,惯以沉默回应他。

那一晚,她确是因为药物的关系,可笑她堂堂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却没能分辨出那个所谓的未婚夫,燃在熏香里的合欢散,情之一字,果然能麻痹心智,当真触碰不得。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知为何就出现在了房里。

事后男人一改哭凄凄的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你这个丑女人,你怎么对我下得了手!你得负责!”

后来她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出现,也是未婚夫聂致远的安排,当时他带着一队人马,闯入房中,作出一副捉奸在床的架势,谁知此时,又来了另一波凶神恶煞之人,挥起刀剑一阵乱砍,招招杀机显露,那个男人趁乱拉了她的手,躲在院子里的屋顶之上,看了一出好戏之后,才大摇大摆地离去。

也就在那时,无颜知道了那个男人的身份,原来他竟是掌管着北朔整个朝堂的摄政王:冀弦月。

无颜不禁喟然长叹,躲了十年,到底还是没能躲过去,但愿,她这一脸的伤疤,还能帮她再撑些日子。

冀弦月有一段日子没来,据说,是去追查那些刺杀他的凶手去了,自他摄政的这十年来,北朔一直处以太平盛世,作奸犯科之人都少有,但近日,却屡屡有人想要暗杀他,他自身虽有武力傍身,从不惧怕些什么,但放着一根刺在身边,到底是有些不自在的。

何况,他大致已经猜到,那根刺出自何方,他断定对方不是普通的对手,因此格外谨慎了起来。

至于她那未婚夫聂致远,设计陷害不成,还被那波刺客误伤,刺瞎了一只眼。

那刺客的刀剑,都是涂了剧毒的,没出几日,他的整张脸都开始溃烂,稀稀拉拉淌着脓水,老远便能闻见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

聂致远的父亲乃北朔第一大将军,母亲是先皇后的同胞姊妹,如此身份高贵的二人,那日却双双携手,跪倒在了无颜面前。

“无颜先生,求你看在我们二老的面上,救远儿一条性命吧!”

无颜正拿药杵转心地捣着药材,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好似没听见一般。

半晌后,药已成粉,她放到鼻尖下轻嗅,不经意才扫了依然跪在地上的夫妇一眼。

“你们这话说得当真好笑,当日聂致远要娶我进门时,不知是谁,嫌我身份卑微,极力反对,还扬言要将我赶出宁安城的。”

“是是是,当初是我们瞎了狗眼,不过后来我们不也允了你们的婚事吗?姑娘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们家远儿吧!”

一声姑娘,叫得清脆又响亮,无颜不禁在心底冷笑,如此就想要拉拢她,未免也太小看她了些。

不过那聂致远救还是要救的,却与感情无任何关系,她对他,本就不是什么刻骨铭心,只不过想找一人过安稳日子罢了,而他虽说是大将军之子,这些年来却无甚作为,她以为他是翻不出什么风浪的,可没想道,他竟是个惯会演戏的无耻之徒。

自从那日看清他的真面目后,她就已经将他的身影从心底彻底清除,她这个人向来这样,从不会让不好的事物影响自己一分一毫。

而到底为何救她,她自有她的目的。

“我现在问你们两个问题,若你们的回答能使我满意,那聂致远的命,我便救上一救,如若不然……”

“你问你问,你尽管问。”

夫妇二人似乎看到了希望,狼狈地趴在地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无颜也懒得看他二人这副嘴脸,自顾抿了口凉茶后,方才开口。

“第一,聂致远陷害冀弦月的背后,是否有上头那位撑腰?”

聂致远向来循规蹈矩,资质并不出众,既然有胆用出此等下三滥的手段,背后自然是有人的,而整个北朔,能动摇冀弦月的,恐怕也就只有一人了。

大将军一听此言,立刻面露难色,无颜二话不说,起身就要走,他这才苦着脸点了点头。

看来她猜得不错,冀弦月的好日子,恐怕是要到头了。

“那么第二件,我来问一问大将军,如若十年前消失的那枚调兵虎符再次出现时,你——当如何?”

一提那调兵虎符,大将军不禁为之一振,面色也更加凝重了几分。

“虎符乃先帝御赐给镇北将军的信物,见其如见先帝,本将军自当随听调遣,义不容辞。”

“如此便好,这药粉你们拿回去吧,外敷加内服,三日见效!”

无颜神色自若,给自己添了一杯茶,那大将军夫妇二人,连谢字都来不及说,抱着她的药罐灰溜溜地离开了。

2

本以为终于落了清净,冀弦月却不知何时从后门钻了进来。

无颜闻见一股血腥气,往他身上瞟了一眼,果然见他一路都是踩着血迹来的。

“弄脏了我的地方,请自行负责!”

“呸,我还没怪你弄脏了我的身子呢!”

冀弦月往她面前一坐,掀开衣袍露出小腿骨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来,大言不惭道:

“还不快来给你夫君包扎一下!”

无颜目不斜视地在一本小册子上记载病例,头都不抬地回了一句:“纹银二两。”

“哎哟学会坐地起价了是吧,那这么说,你与我那一夜风流,你指望拿多少银两来封我之口?”

“你当真泼皮,没完了是吧!”

无颜难得有了几分怒色,将手中的笔重重一搁,墨汁溅在册子上,开出一团团花来,一旁的罪魁祸首,却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以为你当真就是一截木头,不知悲伤喜乐呢!”

“我是不是木头,自然不需你来评断。”

这种浪费唇舌的争辩,无颜向来不屑一顾,偏偏在他面前,却又忍不住争上两句。

医馆门口日日人来人往,且都是些熟识之人,如此一来,不免让人看到那宠辱不惊的女先生,横眉瞪目与人斗嘴的场景。

而她与聂大将军之子的婚约,在宁安城也是家喻户晓的事,那些不知情的人便将此画面遥遥相传,到最后,就传出了女先生不守妇道,背着未婚夫家与陌生男子打情骂俏的事来。

什么叫人言可畏,什么叫人心叵测,无颜体会得淋漓尽致。

而那天她与聂大将军之间的对话,却被这个藏身于暗处的登徒子尽数听了去,痴缠着她问了数遍:

“你与那镇北将军,可是熟识之人?如何得知调兵虎符一事?”

无颜无心理会,一边给他包扎,一边暗暗使坏,在他血淋淋的伤口处,又压又挤,他顿时疼的整张脸都白了一层。

借着养伤的由头,冀弦月赖在医馆足有两月有余,为了方便处理国事,他甚至将朝服都搬了过来。

不过说来也怪,他在这里的这些日子,那些玩暗杀的刺客们,就好像被无故屏蔽了一般,连动静都没响起一个。

无颜赶他不走,也只好默许,偶尔还会与他搭上两句话。

“你这摄政王,做得倒是悠闲,下了朝无所事事,光见着你逗蛐蛐儿玩。”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无颜自然是懂的,此刻若他不在这里逗蛐蛐儿玩,恐怕就要被人当成蛐蛐儿逗着玩了,他倒也不蠢!

偶尔他也有蠢的时候,那日见她将药罐捣得叮当作响,一时来了兴趣,强行从她手中抢了过去,谁知就一下,那药罐子便在他手中碎成了片,她好不容易配出来的药材,也随之撒了一地。

“你诚心捣乱不成?”

“我、第一次嘛,没控制好力度……”

他讪讪的笑,露出几分娇憨状,那些想要责备的话,就这样被搁在了无颜心里,终是忍着没说出来。

不出几日,他见山花开得正好,几次三番邀她出游。

无颜哪里有这等闲工夫,将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反正就是不应,他便自己一人去了,谁知才半天光景,就惹了满身满脸的疙瘩回来。

“快救我快救我,我是不是中毒了,浑身奇痒无比,都快痒死了……”

他哪里是中了什么毒,只不过花粉过敏罢了,堂堂一个权力无边的摄政王,狼狈如此,也真是人间罕事!

无颜努力憋着笑,却还是慢悠悠地煮了一锅子的汤药给他。

“泡进去吧,泡到疙瘩消失为止。”

冀弦月那会子尤其听话,三两下扒了衣裳,却没注意水温,差点被活脱脱烫掉了一层皮。

“你这个蛇蝎女人,想要谋杀亲夫是不是?”

“你再多言,我便就着这锅汤,在里面下上一剂断子绝孙的药!”

受了威胁,那人立作小绵羊状,在汤药桶子里,舒服地只哼哼。

人舒服了,便想瞌睡,舒服的瞌睡,就会做一些奇奇怪怪无法言喻的梦。

冀弦月梦见的,却正是那一晚,与无颜一夜风流的场景,那个女人虽面容狰狞,身段却极为妙哉,他到现在,还忘不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和紧致饱满的手感,就连根根丝发,也都柔软得不像话,滑过他脸颊和胸口的时候,顿时就将他的情欲撩拨到了最高点。

然而梦还未完,就被惊醒,睁眼一看,无颜正低头在他胸前,观察他疹子的恢复情况。

她温热的鼻息不经意间打在他的肌肤上,顿时惹得他一阵战栗,梦里那未完成的片段,此刻尽数化作一股冲动,直逼小腹,又窜回大脑,支使他将那女人,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进了桶里。

一番剧烈的挣扎后,二人也不知是谁占了上风,层层幔帐里,便只能听见阵阵的呻吟与喘息……

3

出了这等子事儿,冀弦月也不好再厚着脸皮赖在无颜的医馆不走,用无颜的话来说就是:“如此你我二人也算打了平手了,谁也不欠谁,你到底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

况且,他腿上那伤,原来早就已经被她识破,那不过是他自己为了想要留下来,作出的苦肉计罢了!

但说要走,冀弦月又实在有些不舍。

“要不,你跟我回去?”

这句话,在他心里憋了好些天,总算是攒够了勇气说了出来,谁知那女人却半冷笑半揶揄,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说道:

“我跟你回去?你可能叫我坐上摄政王妃的位子?”

“这……可不行,我虽无妻室,但曾有婚约在身。”

冀弦月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向她讲述起十年前那断挂着虚名的婚约。

“那时我皇帝老兄就要驾鹤西去了,我也是被迫无奈才答应了做这摄政王,还有那桩子婚事的。”

“那你为何又没娶她?”

“这就说来话长了,总之你要是愿意跟我回去,除了正妃这个头衔,其他的,我一样不少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两眼目不转睛的盯在她脸上,有几分幼稚,又有几分真诚,无颜却还是没有松口。

“你且去吧,若你我二人当真有这缘分,我自然不会错过。”

冀弦月嗷呜一声,又抓耳挠腮了一阵,这才满含不甘地离去。

他去后不久,就来了另一人,无颜透着门帘仔细辨认了一番,才认清原来是那位曾经对她海誓山盟,却借了她的身子,想要整跨自己对手的男人。

“聂公子,你真是好雅兴,这都荣升少将了,怎得还有空来会我这个曾经的旧相好?”

她倒是客气,丝毫未提及他欺她辱她一事,就像她二人之间曾经的种种,都是前尘往事一般。

谁知聂致远却先怒了,一句“不要脸”劈头盖脸的就砸了下来。

“不要脸?原来聂公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也丝毫不作退让,一句自知之明,就将他的话堵了回去,云淡风轻的态度,更是让他气急败坏,但也不得不软下语气来跟她讲他所谓的道理:

“你当真看不清时局,如今上头那位已是羽翼丰满的时刻,自然不会再任人摆布,那冀弦月在朝堂之上,注定是要孤军奋战,落不下好结局的,我虽对你不起,可那也是为了你我二人的将来着想,你怎得还执迷不悟整日与他厮混?”

无颜听他这一段长篇大论,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且一发不可收拾,那聂致远见她这般疯态,也不能奈她何,转身恨恨地走了,临出门时,还丢下这样一句话:

“若有朝一日他落了什么把柄在我手中,但愿你还能笑得出来。”

无颜心里微微一顿,在脑子里又将他方才所有的话都过了一遍,面色顿时冷了几分,双眸的凛然如同草原上的秋霜一般,严峻又不可侵犯。

此刻她心里思虑的,是一个万难的抉择,如若踏错一步,等待她的,都可能是万丈深渊!

一番挣扎后,已是夜深露重时,当她再次抬眼,清澈的眼底只见一片决然。

她站起身来吹灭了烛火,漆黑的夜色里,一只穿云箭,带着明亮的火光从医馆的院子里一飞冲天。

4

时隔三月后,无颜先生的医馆内,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名英姿勃发的绝美男子,与冀弦月不同,此人生得剑眉星目,庭如满月,举手投足间,苍劲有力,阳刚气纯然而发。

所以,当冀弦月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心里的嫉妒与醋意,足足让他愣了半晌。

“我听闻咱们宁安城的女先生,又觅得了一位佳人,如此看来,倒是真真不假的了。”

堂堂北朔摄政王,在快要被人打压得翻不了身的时候,居然还有空来吃这番醋,无颜真心觉得无语。

可一看他那满脸藏不住的委屈之色,她又顿时觉得那可人的模样倒是有趣极了。

“你不好好呆在宫里跟别人明争暗斗,跑来我这里作什么?”

“我要再不来,你当真就要跟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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