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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系列故事生死时速我在荒郊野外帮乘 [复制链接]

1#

今天故事的主角,还是出租车驾驶员刘师傅。他又遇到了哪些惊险刺激,又温暖人心的事儿呢?

01

年4月26日晚上11点半,一对30多岁的夫妻在重庆南坪拦下了我的车,说要到合川的一个小镇。

男的看上去老实巴交,女的明显怀孕了,走起路来像个放大版的企鹅。上车后,我得知他们家是合川的,白天到主城是来赶一位亲戚的生日宴席。这么晚回去,是女人择床,换了床睡不着。

一路疾驰,27日凌晨1点左右,我们下了高速,上了一条偏僻的水泥路。男人一个劲儿催我:“师傅,能不能再开快点儿?”还在高速路时,他就催促我好多次了。

我告诉他:“这路拐的弯多,我又不熟悉路况,再说大晚上的,你急个啥?又不急着回家生孩子!”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后面那女的“嗯嗯”地呻吟了两声。

我愣了一下,该不是真的要生吧?我看了一下后视镜,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心里正打鼓,突然那女的“啊”地一声大叫起来。我本能地一踩刹车,迅速打开顶棚灯:“怎么了?”

“兰儿!”那男的哭丧着脸,“这可怎么办?你忍一会儿啊!”他哭喊着,把女人搂在怀里冲我喊:“看什么看!快走啊!”

“哦哦!”我答应着,手忙脚乱挂起档,踩油门。

“啊——”女人更大声更凄惨地叫了起来。后视镜里,男人完全慌了手脚,看着手上殷红的血冲我吼:“停车啊!快停车!”

我连忙停下车,愣在座位上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男的又吼:“快过来啊!愣着干嘛!”我下车转到后排,拉开车门。看到眼前一幕,我惊呆了。

只见那女人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一缕一缕紧贴在脸上。她的裤子也被血水浸透了,身下的白色座套也被染成了红色,车厢地胶也湿漉漉的。

男人紧紧搂着她的上半身朝我吼:“快啊!把她的裤子脱了!”“啊?”我连忙又摆手又摇头:“不,不行不行!”男人哭着哀求:“都啥时候了?孩子都要出来了!”

我想起老婆生女儿的时候,医生允许我陪产,那惨烈的一幕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现在这儿荒郊野地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把心一横,三两下脱掉了女人的裤子。

“你,转过去!”男人命令着,我赶忙转过身。乍暖还寒的天气,外面冷飕飕的。我突然想起母亲说过产妇不能吹风,赶紧脱了外套反手递过去。男人也不客气,一把夺了过去。

我正想走开,男人又朝我喊:“你哪去?挡着风啊!”我这才反应过来,出租车的后排座空间狭小,产妇蜷缩着使不了劲,此时,她的一双腿都伸到外面来了。

其实,脱了外套的我也冷得发抖,却恨不能把身体无限张开,当个活屏风把车门给挡严实。

“出来了!出来了!兰儿,使劲儿!使劲儿啊!”男人哭着、喊着;产妇哭着、呻吟着;听着后面一浪高过一浪的哭喊声,瑟瑟发抖的我不禁握紧了拳头,浑身渗出细细的汗水,就像是我自己在使劲儿生孩子一样。

“出来了!出来了!衣服,快!”男人大喊。我一愣,身上只剩下最后一层T恤了。我一咬牙,刚把T恤脱了扔过去,就听到“哇”的一声啼哭,划破了夜色。我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这下,我和那男人上身赤裸,衣服全都盖在了产妇的身上。产妇躺在座椅上喘着气,头枕着男人的大腿。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冷,身子抖个不停。

男人怀里,我的白T恤到处是血,裹着血糊糊的婴儿在哇哇大哭。后排座像刚从血盆里捞出来的,车厢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快走啊!上医院!”男人又冲我吼。“哦哦!”我答应着,将产妇的双腿顺进车厢。关了车门,连医院驶去。

医院,男人照顾母子俩,我冲进去叫医生。两个正打瞌睡的护士看着我,吓得惊叫起来。不等我解释,一个值班男医生已经打电话报了警。

我一口气把事情的原委说完,两个护士连忙拉了推车和那男医生冲了出去,他们和男人一起把产妇和脐带还未剪断的孩医院,我才发现自己裤子上、肚子上、手臂上全都是血。

夜风一吹,冷得我牙齿“咯咯”直响。我回到车里,这才想起刚才忘了要车费钱,还有车厢被弄得到处是血,我得去找那男人赔偿损失。刚下车,一辆警车在我面前停下,两个警察不由分说把我押上了警车。

“喂喂!凭啥抓我?我又没犯法!”我解释着。“省省吧,到了派出所有你说话的机会!”我就这样无辜地进了派出所。

一落座,我就把这对乘客从上车起到现在的全部经过讲了一遍。警察有些不相信,但还医院,这才确认我不是坏人。

一位警察笑着递给我一套便装,叫我去洗个澡。洗过澡,换身干净衣服,我浑身舒畅多了。医院,见到了那男乘客。

谢天谢地,母子平安!

医院过道的椅子上,正接受女医生的痛骂:“都临产了还带出去走那么远,你以为生孩子就跟拉屎一样?真是没痛在自己身上就不晓得痛!你看今天多危险,刚刚胎盘才出来。告诉你,如果今天再晚一点儿送来,这辈子有你后悔的时候!”

见到我,他连忙上前抱着我:“谢谢你,大哥!不过,我医院了。明天我就回家拿钱,你给我个银行账号,回去我就把车费给你打过来。”

警察也对他批评了一番,男人说:“生大女儿的时候,头天晚上发作第二天早上才生下来。哪晓得这二娃会生这么快?在城里生孩子费用高,我心想回家可以节省点儿,坐月子也方便。”

警察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也无奈地点点头。

回到城里,因为要洗车、换座垫,导致白班驾驶员没法接车。虽然第二天那男人确实给我转过来块钱,但我不仅贴了白班块份子钱,还贴了洗车、换座垫的钱。

好在老婆没怪我,只是说:“人家跑长途都挣钱,你倒好,钱没挣着,还把衣服都跑丢了。”不过,她又拍着胸口感叹:“这可是闯*门关呢,幸好人没出事儿!”

02

我和妻子住的房子,是租的。位于城乡结合部,又在加气站旁边,所以里面的租客大部分都是出租车驾驶员。下午4点和凌晨4点,这两个交车时间点,可以看到小区旁边的废弃马路上,停满清一色的出租车。

下班后的驾驶员们相互打着招呼,各自讲讲今天遇到的奇葩事儿,交流一下与刁钻乘客过招心得,也会为遇到难题的同行提提意见。大家还会约着去喝点啤酒,酒足饭饱后再回家睡觉。

刘师傅说:我可不想当网红~

还有的驾驶员喜欢打牌。下班后,两三个人一盒扑克牌就可以玩几个小时。还有的找一家茶馆,坐下来慢慢玩儿,然后给家人谎报说收车晚了。

有人说,小*怡情。可玩起牌来,时间跟飞似的,一不留神就玩到了中午,结果没休息两三个小时,就又要上班了。这种情况下,车祸风险很大。

所以,每天交接班的时候,这条马路上除了驾驶员,也有很多专门来抓现行的驾驶员家属。这种“稽查组”大部分都是妻子团,偶尔也会有父母和孩子。

年10月19日,凌晨3点半左右,我把车停到小区外的马路上,准备回家。深秋了,晚上有些冷。一下出租车,我就裹紧了衣服。

与刚才热闹的马路相比,城市的大部分地方都在沉睡。当我走上大路,猛然发现月光下多了一个人影,像复制粘贴一样要和我的影子重合。

我的神经绷紧了,不敢回头看,连忙往左边走两步,想跟那个影子错开。可是,不到5秒,那影子又和我的影子重合了。而且,我清晰地看到那个影子展开了一样东西,正朝我袭来。

我猛一转身,一张老婆婆灰蒙蒙的脸出现在面前。我吓得后退了两步:“你……”

老婆婆笑了笑,展开一件黑色外套(原来刚才展开的东西就是这件衣服):“冷,穿上。”大半夜被一个笑吟吟的陌生婆婆逼着穿衣服,我内心的恐惧,撒腿就往家里跑,后面传来老婆婆模糊的呜咽声。那声音凄凉、幽远,就像发自一个遥远的山洞。

我颤抖着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一头冲进屋里,打开客厅所有的灯。老婆被吵醒了,见我一副神*未定的样子,关切地问:“咋了?*追来了?”我看着她,认真地点点头。

“切!”老婆笑了笑,起身朝厨房里走,“青菜都是洗好的。怕熟的放久了不好吃,我这就去炒。”

干我们这一行,吃蔬菜几乎是奢侈。因为我们三餐几乎都是盒饭。平时吃菜少,加上我们又必须久坐,所以很多驾驶员都有便秘的毛病。

很快,老婆端了饭菜上桌。我叫她去睡觉,她却叹了口气,在我旁边坐了下来。目光透着温柔:“老公,你辛苦了!”没来由地,老婆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我感觉她有心事。

果然,老婆告诉我,小区里的徐强出事后,他母亲因为伤心过度疯了。老人总觉得儿子没死,说去哪个地方打牌了,每天到处去找。

前天下午,她从徐强二哥家出去后就一直没回家。他二哥报了警,还贴了寻人启事。有人说昨天在那条废弃公路上看到过她。

“徐姨?”我这才想起来,刚才那黑影,那老婆婆就是徐姨。我连忙冲出门,老婆也跟着追了出来。

果然,在那条公路尽头,我看到了蹲在一棵小叶榕下冷得瑟瑟发抖的徐姨。她紧紧抱着那件黑色外套,小声念叨着:“强儿——强儿——”我突然心里一酸,泪水滚了下来。

我和老婆扶起徐姨,给徐强的二哥打了电话,告诉他徐姨找到了。我们把徐姨带回家,老婆给她煮了鸡蛋和汤圆。

徐姨没心思吃东西,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强儿,下了班就赶紧回家,不要去打牌。你天天在外面跑,人多车多的,妈担心啊!”

我看了看妻子,她给我使了使眼色,我点点头:“嗯!妈,您放心,我已经戒了,不打牌了。”徐姨露出不相信的表情:“真的?”妻子连忙说:“真的,他真的不打牌了。”

没多久,许二哥来接徐姨了。我本来是要送她出去的,但徐姨执意要等我睡着了再走,说怕我又跑出去打牌。

徐强是我同行,之前跟我住一个小区。去年春节,徐强回老家打了一天一夜的麻将,然后回城跑出租,期间只在班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在连续开了10个小时的车后,他驾车冲上人行道,直接撞上路边的堡坎。

当时我们也去看了,驾驶室被撞得严重变形,徐强当场就被殡仪馆的车拉走了。

现在这个社会,很多人都会开车,觉得开车没啥风险。但事实上,驾驶员都是走在生死线上的人。

这些年,我一直遵守“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和“不疲劳驾驶”的原则。而且,除了上班,平时出门,我都尽量坐公交和班车。

徐强的故事,就是惨痛的例子啊。

03

经常在路上跑,见过很多车祸现场,也经历过不少生死交锋。别看我外表粗犷,其实内心胆小,因为太理解生命的脆弱,很多时候,生死就在一瞬间。

年7月12日晚8点半左右,离我接班不过两个小时。

经过江北观音桥时,一个提着电脑包的漂亮女孩坐上了车,说到西彭。出了主城就算长途,我要价,女孩也没还价。

不得不承认,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虽然我很爱我的油腻老婆,但后面坐着个花一样的女孩子,我还是多看了两眼。女孩看上去内敛端庄,接电话的声音非常轻柔。

半个小时后,一个电话无疑让她很不舒服,她皱了皱眉头,声音都变了。当车开到一个转弯处时,我惊讶地发现女孩躺在了座位上!

不可能吧?这么内敛的一个人!我正想问女孩为什么睡在椅子上时,她的电话又响了。半天,没人接听。我提醒她:“美女,你的电话。”

没有反应。我又喊了一声:“喂,美女!”还是没反应。不对!我意识到不妙,连忙将车停到马路边,打开顶棚灯。

我打开后门,吓了一跳。女孩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而且身子下面湿漉漉的,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大便味儿——女孩大小便失禁,她昏过去了!

我父亲生前患有心脏病,就是因为在外面心脏病发作没能及时救治去世的。后来听医生说,心脏病人昏厥后如果情况严重,就要马上进行心肺复苏。

当年医生讲的方法我还大致记得,于是赶紧把手伸到她的鼻孔处一探,居然没了呼吸!

虽然车厢里开着空调,但我还是浑身冒汗。医院大概还有20多分钟的车程,而且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情况紧急,我得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将她的下巴抬起,使其尽量往后仰。双手按压她的胸膛30次,然后捏紧她的鼻子吹两口气。

也不知这样循环做了多久,女孩终于睁开了眼睛,我也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心里正高兴着,女孩见我骑在她身上,拼尽力气把我使劲儿往外一推。我来不及防备,身子往后一仰,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你……”我痛得说不出话,伸手去摸后脑勺,有点儿黏黏的。借着灯光,我看到出血了。女孩也惊愕不已,意识到错怪我了。我这才想起女孩现在虽然恢复了意识,但仍处于危险期。于是连忙爬起来,医院开去。

医生叫我去缴费办住院手续。“啊?我……”不等我解释,医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你不会说是你好心在路上捡了送来的吧?”他这话一出,把我所有的辩解理由都堵了回去。

我瞥了他一眼朝楼下走去。心想着我下楼就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医生似乎看出我的想法,朝一个护士递了个眼色,那护士就“热情”地陪我一直走到交费窗口。我提供不出女孩的姓名、年纪,收费的医生也在护士的暗示下给我“开了绿灯”,说可以先交费,等会儿再拿病人的身份证下来。

0块,刷爆了老婆给我新办的信用卡。卡绑在她手机上,老婆立马打“你干嘛呢?刷这么多钱?”我差点儿哭起来,叫老婆赶紧来救我。

一个多小时后,老婆赶来。我和老婆向收费的医生解释了半天,最后还是急救医生为我洗刷了冤情。

他告诉我,女孩确实是心脏病,如果不是我救她,又送来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他给了我女孩的手机号码,说女孩叫我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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