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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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了适婚的年纪,可夫人对我丝毫不上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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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子巴拉巴拉的打到瓦上,好不容易天晴了雪化了,还没有半天雪粒子又下下来了。梦唇特别想出去转转呼吸新鲜空气,可是偏偏就被明月锁在屋子里,偏说化雪的时候最冷,也最容易寒气入体,现在呀,明月就想一个管家婆子。

一转眼,梦唇就十五岁了。按照古代,是到了适婚的年纪,萧夫人对他不上心,到时老爷过来小坐的时候提了几次,之后李姨娘就按照吩咐去挑选了几家合意的。来了梦唇这里吃了好几次瘪告状去了五姊姊,想不到五自爱反倒没有帮她,反而训斥了一番。

前几个月说要开办的寒山寺赏花会,因为寒山寺新移植了几百株的梅花而推迟,听说,红梅就在几日后会全发,寒山寺也递上了邀请函。梦唇思索着要不要带着四绣娘去转转,也许能遇见如意郎君,这样的想法被明月一下子就否决了,“小姐,你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没定,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果然,和她呆久了,明月的舌头是越来越*了,得理不饶人。她手里针线不停,是为她的儿子生儿缝制的新袄子,样式是梦唇设计的,样子可爱讨喜。

“昨儿不是才缝好了一件,怎么又要缝?”梦唇抱着暖炉子,合起账本,抬眸看到对面的明月正低着头专心的缝制着袄子。

“我怕他长太快了,衣服不够穿。京都这边的料子比苏州产的料子暖和一些,趁着时间多,我就多缝几件。”她放在手头的料子,从柜子里把衣服都抱出来。

“天那,你怎么缝这么多,一年也穿不完呀。”莫云一进屋就发现了这个惊人的事情,瞪大了眼睛连忙去数“一件,两件,三件十六件。”梦唇越想越不对劲,这衣服的尺码完全的不同,都是按照几年去缝制的。她看着明月低着眉眼,难得刻板的脸上露出温柔的模样溢于言表。似乎在思念她的儿子,她的手细细的抚摸着这些衣袄子“我就觉得亏欠了他什么,生下他之后就没有带过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叫娘了,这些衣服已经缝到他十八岁的时候,做母亲的什么都没有给她,算是为他做点什么,心理安稳一点。”

莫云见她是想儿子了,闷着身边也不说话了。梦唇凑过去,把衣服都拿了过去,一件件的比划大小,一件件的看。“如果谁说你不疼孩子,我第一个反对。想家了,你比谁少哭了吗?明月,我答应过你的,明年开春了,我们就一起回苏州,我一定会让你母子团圆的。”

明月鼻子一酸“我只怕他不认识我了。”作为幼师专业人员,梦唇挺直了腰板,非常认真的回答“孩子对于自己的母亲是有心灵感应的。就算你们从未见过面,就算第一面他不想理睬你,但是只要你抱着他在怀里,他就会知道,这个人是曾经孕育过她的人,用同一个脐带生生相惜的生活了很久。所以你不要担心,只要有一颗爱他的心,他一定可以感受得到。”

因为这样的一番话,明月总算不多想了。莫云也是似懂非懂的开心大笑。别枝进了屋子,帽子上落了许多的雪,她冷的直抽抽,站在炉子边炕着冻着通红的说,一边哈气一边说道“韦姨娘病了,五娘子去王府请六娘子过府一趟呢。”

“上次不停病了没好吗。怎么又病了?”梦唇下了炕头“不行,我得去看看。”莫云也跟着下了炕,从衣架子上拿下了鹤氅给梦唇穿上,别枝拿了手炉放多了几个炭火说道“病着一直没好,六娘子怀着身孕,韦姨娘吩咐不让告诉。现在估计是撑不住了,所以才请了六娘子过来。”

明月却是一噻“老毛病又犯了,主子是你能闲话的吗?”别枝被明月训了一声,只烤着火其他闭嘴不说。梦唇从内室里出来,全套都已经穿戴好了。雪帽子甚为的可爱,趁着她唇红齿白,肌肤胜雪。明月把手炉子给了梦唇,嘱咐道“不要说一些丧气话,捡好听的说。”

梦唇点点头,回答道“我省的。”带着莫云一同出屋子了。

寒风萧瑟,滚在耳边的都是呼呼的丰盛,迎面的雪粒子飘到了脸上,是刺骨的凉意,不由自主的拢紧了衣裳,可还是不能御寒。

园中已经没了人气,大家都坐在堂子下围着火炉喝着小酒说着趣事,见梦唇折身过了走廊,都站起来行礼。梦唇目不斜视的走过人堆,不一会儿就到了韦姨娘的屋子,这里是以前梦静住的屋子,梦静嫁出去之后,韦姨娘就搬了过来,冬日的萧索也带来了这里,那曾经很很茂盛的蔷薇早就枯萎,孤单单的支架一片死败。短短的几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立足,然后成长,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可能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自己被劫匪差点被杀的时候。

站在门外,突然想起了梦静,心泛涩意,犹记得当初两人交心的时候,如果还是嫁给了姐夫,似乎日子不错,至少才去几月,她就有孕在身了。果然人的命运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屋子里传来了韦姨娘的咳嗽声,一下接一下的,似乎把房子都咳得震了几下。推开门疾步的走到了韦姨娘的床前,屋子里就她一个人,而且屋子里冷得异常,韦姨娘已经瘦去了几圈,眼下的青色非常的严重,眼中光彩都散开了,与当初她见的那个人是两样。梦唇略微的倾了身,脸色紧了一紧,满目的急切“韦姨娘,要不要我叫大夫来?”只见她抬起头看了梦唇一样,迷蒙的似乎看不清。然后不过几秒钟,她就虚弱的笑了笑“你来了。”她就这梦唇的手躺下去,口舌已经干涩,梦唇吩咐莫云去倒了一杯水来帮着她一起让韦姨娘喝了。韦姨娘咳嗽了几声,枯萎的手拉着梦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刚才我恍惚看见你母亲了。”

“郁姨娘?”梦唇想想她口中的母亲应该是郁姨娘把,似乎两人有一些渊源。韦姨娘点点头,抬腕手指附她手背安抚“是,你们长得极像,性格也是。刚才你走进来,我仿佛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场景,我病着,予依姐姐向我走来问我虚不需要叫大夫。我能有现在的生活,也都是因为她给的。我本就是罪臣的女儿,是予依救了。”

梦唇心惊,怎么罪臣后的这样的事情也告诉她呢。韦姨娘似乎看见她眼中的担心,微微一笑。“不用担心,予依已经替我们家洗刷冤屈了。她是一个好女人,可惜与简王这对苦恋人了。”

“我想请求你一件事情”韦姨娘轻轻说道,梦唇聆她话语“您说。”

“帮我照顾好梦静,我知她性子软静,我怕她受了委屈,你一定要帮我安慰她。成亲的前一晚本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真的临了,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韦姨娘想起那晚的时候,再想起梦静出嫁,眼泪就刷刷的流了下来。“我多希望她能强硬的说不要,说不嫁。可是她顺命了,是有我这个不争气的娘,帮不了她。若我是嫡母,她也不用这般委曲求全了。”

现在梦唇也说不了什么,母亲其实都是爱子女的,骂你打你,但是事到临头只有他们分毫条件都不要的帮助着你,默默的站在你的身边。你会发现,和父母的一场缘分就是在你小时候在他们怀里的时候,其他的时间都分给了老师,朋友,同学,恋人,伴侣,孩子。然后,就是自己对孩子的缘分了。

“姨娘,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梦静是喜欢姐夫了,人生在世,没有十全十美。她如果能经营好自己的婚姻,大房就无所畏惧了。”梦唇说出了自己看法,韦姨娘满怀了诧异而后一笑“不愧是予依的女儿,想法果然是豁达的。”

看望了韦姨娘,梦唇的心情一下就跌落了低谷,这是第一次自己在乎的一个人走了,是看着她的生命一点点的消逝,她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已经弱小。生命就如同草芥,那一天,自己也这样死去,身边再无一人陪伴。

“唇儿。”迎面而来的是梦唇,被一个小丫鬟搀扶着,脸上明显明艳动人了许多,她自然而来的望着她的肚子,她上前抓住她的手,凉凉的。“可冷?也不多穿几件。”

梦静温婉的笑了一笑,拍拍她的肩膀“无妨,倒是你,几月不见,个头长了一些。”旁边的丫鬟看着两个人都站在雪中“姨娘,外面冷还是屋里去吧,不然少爷又要说奴婢了。”梦静脸上一笑,低声的斥了那丫头一句,梦唇看着她笑容里洋溢的幸福,就知道这样的选择也许是对的。想起奄奄一息的韦姨娘,大概是在等梦静“六姊姊,去看看韦姨娘吧,她在等你。”

梦静眸光一黯点点头,扶着丫鬟的手往自己原来的屋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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