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跟顾远洋结婚的日子。
我们的婚礼,在一座临近海边的教堂举行。
我满心欢喜,而他却冷若冰霜。
“下面有请新人交换对戒。”
美丽的礼仪小姐递上戒指,我接过冰凉的戒指,徐徐套入顾远洋的无名指。
而他也在众人的注视下,不情愿地拿起了戒指。
教堂大门开了,阳光倾泄了一地,一抹窈窕身影走了进来,逆光,但我隐约猜到那人是崔沫沫。
我20年来视为至亲的闺蜜,结果她却是我爸的私生女。
“远洋……戒指!”见他呆愣,我手摇晃着,示意他替我带上戒指。
崔沫沫越走越近,眼见着安保要把她撵出去时,顾远洋毫无预兆跑了下去,拉起她的手。
戒指掉落地上,“铛铛”响着。
我迎着别人同情怜闵的目光提着裙摆,走了过去,他的愤怒豪不遮掩映入我的眼眸。
他说:“林西,用那么肮脏的手段嫁给我,很恶心你知不知道!连闺蜜的男朋友都抢,贱得让我恶心!”
闺蜜?他明知崔沫沫是我爸的私生女,却还要用这个词来嘲讽我有眼无珠吗?
“可你还是成为了我的丈夫,不是吗?”我忍着心底蔓延的酸涩,佯装平静凝视着他。
我,顾远洋,崔沫沫三人是发小,顾远洋生日,我稀里糊涂的睡在了顾远洋床上。
顾家家风严谨,觉得有愧于我,用汇宇百分之二十股份赠给我,逼迫顾远洋娶了我。
“林西,别以为你耍尽手段逼迫我娶了你,就是我顾远洋的妻子……”
“我不待见,你和寡妇有何区别。”他那张绯红薄唇吐出的话,句句诛杀我的心。
我隐忍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花了精致的妆容。
下一秒,他牵起崔沫沫的手,转身不留情面的奔跑离去。
我不甘的追着,扯着,顾家父母阻拦着都抵挡不了他的铁石心肠。
他大手一挥,我轰然倒地!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里,留下飘扬尘埃。
我知道他走不了太远。
顾家父母是站在我这边的,卡被冻结,无法被其他公司聘用,就连顾家给林家的资金都被撤回。
就算顾远洋想顽抗到底,我那个薄情寡义的父亲也不会任由他和崔沫沫不顾林家死活,在外面逍遥自在。
不出其然,十三天,比预计的还早,他就顶着寒冰如霜的容颜怒气冲冲回来了家里。
和之前的怒目而视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开始视我为空气。
每天早出晚归,回来也是睡在书房。
婆婆说:“小西,远洋很喜欢孩子,生了孩子他也就收心了。”
我仔细想了想,话是有道理,可……
思虑良久,还是窜着紧张的心拨通了顾远洋电话。
“有事说,没空跟你闲聊!”
电话里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即便不用看着也知道他眉头紧皱,无比厌烦。
我心里不断默念着‘林西加油,不要被他的冷漠打倒’,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嗓音平静,不露怯意。
“远洋,今晚早点回来好吗?”
“林西,你知道我看着你就厌恶,有你在的空气我都觉得恶心。想要我早点回去,除非那个家没你!”
电话嘟一声断了线。
他的话就像寒冬腊月的冰水兜头泼了下来,寂静的夜里,我累积在心里的委屈,心酸一股脑都化成眼泪,肆意横流。
哭累了,我掏出手机拨了沈航的电话。
“沈航,有时间吗?‘夜色’喝一杯。”
“西西,怎么了?是顾远洋……”
沈航担心的询问,我不想像个怨妇般向他抱怨,怒嗔着打断他:“别瞎猜,我们好着呢,今儿个我就是无聊,你来不来!”
“来!我们西西召唤,当然奉陪!”
挂了电话,我独自驱车“夜色”酒吧,方进门,就看到沈航坐在吧台上搭讪着女孩儿。
我也没声张,径直走过去跟调酒师要了杯鸡尾酒。
“什么时候来的?”
声浪太强,我听不清他说什么,但口型还是能猜出来。
我浅笑未答他,独自品尝着鸡尾酒。
两杯下肚,全身燥热,酒精侵蚀着我的大脑,渐渐的便忘记了烦恼,心疼!
呵,酒,真是个好东西!
我全身细胞都被调动起来,随着震耳音乐兴奋起来,拉着沈航就去舞池贴身热舞起来,兴奋得找不着北。
直至深夜,筋疲力尽才跌跌撞撞走了出来。
“西西……你结婚我太忙了,都没去你参加你的婚礼。”
“没事。”
我俩都喝得醉醺醺的,口齿都不清楚。
沈航是我的挚友,亲人,那天他没来我还暗自庆幸,如果被他知道我在婚礼上被新郎抛弃了,他一定会狠狠修理顾远洋。
“西西,我有份礼物要给你……”他在副驾驶室拿出一份精美包装。
一打开是套镂空情趣内衣,我哑然一笑,还真是‘闺蜜’,想得还真是周到。
“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谢谢!哥们……”我扬着头呵呵傻笑着。
“我……要给顾远洋打电话,不能拂了你的好意。”
我借着酒意,边打着酒嗝边拨通顾远洋电话。
“林西?有事吗?”
“远洋,你来接我吗?”
“没空!”
他清冷嗓音从手机传来,许是酒后神志脆弱,在他说完‘没空’两字,我哇地就哭了出来。
语气哽咽又凄凉。
“远洋……妈妈走了,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远洋,顾远洋,不要抛弃我好吗?”
我在夜晚的风中像个无助的孩子,哭了好久好久。
我以为他不会来了。
结果出乎我意料。
顾远洋来了,见到他,我兴奋的难以自持,鼻子哭得通红,抱着沈航送得衣服活像个滑稽小丑。
我像八爪鱼缠了上去,拿着沈航送的衣服在他眼前晃荡。
“远洋,我穿给你看好吗?”
顾远洋没有言语,径直拉着我就往车里塞,被我缠的烦了,朝着我暴吼了声,“林西,你是疯了吗?”
我没有想过他那么文雅的人会说出粗俗的话,愣了会,我朗声大笑着说道:“对啊,我TM就是欠,别忘了你还欠我新婚夜呢。”
车子开的飞快,回别墅,一进门,他健硕的身躯就压了过来。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颜近在咫尺!
瞬间,我心里泛起一丝甜蜜,越扩越大,纤细手掌不禁抚摸着平坦小腹。
心里默默念叨着:林西,你要争气点,也许有了孩子,顾远洋就会慢慢爱上你了!
手机锲而不舍的响彻着,顾远洋撑着惺忪的脑袋,匍匐在床上,单手接过电话。
“喂!”
“远洋,早安!今天我们一起去‘凌记’吃早餐好不好?我想念凌叔的咸鸡粥了。”
“早安!你稍等我一会,我就来!”
说完,顾远洋伸了伸慵懒的身子,瞧都不曾瞧我一眼,趿拉着就进了盥洗室。
方才空旷安静的室内,崔沫沫柔媚话语,撒娇的语气清晰可闻,我眉头微蹙,心里窝起一团恼火。
如今我才是名正言顺的顾太太,她崔沫沫就是个三儿,怎能约我老公一起吃早餐!
思及,我淡定不下来,光着脚丫就跑进盥洗室,从后面抱着顾远洋的精壮的腰身,脸贴在他温热的背上。
“远洋,今天载我去公司吧!”
光滑的玻璃镜中折射的是他拧成一团的俊颜,厌恶,恼怒交织着。
接着他重重放下漱口杯,一道道掰开我环着他腰身的手指,冷冷说道“林西,你充其量就是个暖床的!别妄想掌控我!”
闻言,我本就素白的脸颊一阵灰白,望着他自嘲的笑着。
我的隐忍到了极限,肺部一团热火熊熊燃烧着,再不吐出来就会自焚身亡。
我抬眉,愤怒的望着他,嘲讽的笑着“顾远洋,我是你的妻子,你说我恶心,还不是上了我,昨晚整得就像公狗……”
十年,我都从未这么畅所欲言的跟他说话,我已经受够了低声下气的讨好!
好一会,他都没有说话,深邃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刀锋紧盯着我。
望着他俊颜一阵红一阵白,我觉得舒爽无比,也许他从未想过那个死求白赖缠着他,低声下气讨好他的林西也会有挺直腰板反抗他的时候。
呵呵!
他薄唇微扬,邪佞的笑着,漆黑深邃的双眸散发着淡淡幽光,低沉磁性的嗓音从牙缝中挤出般黯哑难听。
“很好!林西,我是公狗!”
他冷着脸步步紧逼,突然一把扛起我,暴怒的咆哮着。
诚如他所说的,他的怒火都宣泄了。
崔沫沫一遍遍拨打他电话,他都置之不理。
我瘫痪在床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拿过手机扫了眼。
8:30分,该是时候上班了。
顾远洋板着脸快速穿好衣服,彭地甩上门。
我无暇顾及他的感受,粗略洗漱好,强忍着不适拿着包就往楼下赶,跟顾远洋一起去公司。
近期顾远洋想要进军漫画界,刚好我又是国内知名漫画作家,一回国便被顾远洋招纳旗下,成了汇宇旗下‘一新’工作室的漫画领军人物。
“林作家,《安与城》的第一期稿件进展如何。”顾远洋坐在会议室首位,一丝不苟的询问着工作进展。
工作期间,我们都很默契的把私人恩怨放置一旁。
“嗯,第一期故事已经确定下来,人物形象都设计好了,先投屏一遍,如果大家有疑问或者意见尽管提!”我放映着工作室近几个月来辛苦绘制的成果,却引来底下一阵骚动。
顾远洋低沉嗓音夹杂着怒气响彻着会议室,底下顿时鸦雀无声,人人幸灾乐祸的观望着。
“林西,这就是‘一新’工作室几个月来的成果吗?若是这样就赶紧给我打包走人,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转身一望,秀眉不禁皱成川型,粗糙的画工,夸张的形象,明显有人在稿件动了手脚。
“别跟我说是有人动了手脚,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消耗,再给你一个星期,在我出差前给我修改好,不然全都给我换人!”
顾远洋没有给我机会辩解,摞下话,怒气冲冲出了会议室。
“林姐,稿件明显被人改过,不知道原稿有没有被流露出去,我们得先别人一步把那些稿件作废。”工作室还算冷静的二十岁大男孩左佐开口提议道。
“这些稿件都是薇薇在管理的,怎么就……”琳达欲言又止。
夏薇薇嗫嚅着嘴唇,小声又怯怯的说道:“之前崔总监说总裁要跟进《安与城》,我就拿出来给她看了一下。”
左佐连忙大喊着:“夏薇薇,你是脑袋被门磕了还是没带脑子出门啊,明知道崔总监跟我们林姐不合!”
‘不合’两字,他说的很轻,可仍旧随着空气飘进我耳里。
我跟崔沫沫何止不合,根本就是仇家。
呵!
我把稿纸撕得粉碎,纷纷扬扬飘得满地都是。
那个女人永远都是这副德性,死性不改。
偷窃,篡改,也不是那么一两次了,都成了惯犯,毫无羞耻之心。
可,我早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任人鱼肉的林西了,敢杠上我,很好!
我轻咬唇角,憎恨连绵不绝从心底蔓延开来,恨恨默念着。
崔沫沫所有的帐,咱们一起算!
当务之急,我还是要重新绘制,不能让几个月来的成果付之东流。
不知不觉,午时将近,左佐提议先去用餐再回来工作。
“你们选个地方,我请客!接下来一周辛苦你们了。”我伸展着疲倦的腰肢,微笑着道。
汇宇坐落S市商业中心,周边饭店酒店多如毛发,我们选中的那家西餐厅则在公司楼下斜对角。
完美的设计,精湛的装潢,从外面看去都能感觉到它的高雅,食物想来也不会差。
我满怀期待推门进入,瞬间,笑容凝固在脸上。
窗户边上,言笑晏晏的两人不是顾远洋,崔沫沫还能是谁。
我踩着高跟鞋,阔步朝着顾远洋崔沫沫所坐得位置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顾远洋泰然自若,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感到丝毫不适,眉眼间却全是清冷,淡漠目光。
崔沫沫则淡然一笑,眸底里却毫不遮掩迸发出挑衅的目光。
呵!
大学之后,顾远洋就没跟我好好吃过一顿饭,更别说是高级西餐。
我顾不得他们火辣,意味不明的目光,伸手就拿起桌上红酒杯,连同篡改稿件之仇,泼到崔沫沫虚伪的脸上。
崔沫沫估计没想到我会有此动作,大叫着站起来扯纸巾擦脸上的酒,“啊!林西!你疯了!”
我嘲讽弯起红唇,放下杯子,“对!我就是疯了,我怕有些人看不清楚别人丈夫,昂贵的酒水或许能好好清洗你的眼睛!”
下一秒,我的手却被站起来的顾远洋捉住,他冷冷道,“林西,给沫沫道歉。”
沫沫?叫得可真亲热!
想让我给她道歉,做梦!
“我偏不!”
“道歉!”
顾远洋冷着脸,阴骇的吓人,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我没有言语,仅是瞪着眼睛愤怒的迎上他的怒火。
四目相对,火光凛凛。
崔沫沫见状,楚楚可怜的凑过来想拉开顾远洋的手,故作大度的说道:“远洋,算了!没事儿,姐姐是误会了,我跟她解释就好了。”
我冷冷一哼,“解释?我相信我亲眼看到的事实,崔沫沫你不就是想跟顾远洋亲近嘛!”
我横眉冷眼朝着她,一字一句说道:“有我林西在,你别指望了!”
崔沫沫脸色灰白一片,我勾唇讥笑,想甩开顾远洋桎梏的手掌,他却愈发的收紧。
留下一句“沫沫,你先回去!”便强势拉着我离开餐厅。
站在一旁的几人目瞪口呆,个个不敢接近!
脸上写着,总裁的家务事,插不得手!
顾远洋一路把我扯回他的办公室,门‘彭’一声关上,震憾的声响就如同他震怒的情绪。
他把我重重压在办公桌上,温热呼吸迎面喷洒在我脸上,火热的灼人。
他说:“林西,胆子越来越大了,别忘了你才是不要脸的小三!”
呵呵!
小三?以前他眼里明明是有我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顾远洋,你到底喜欢崔沫沫什么?温柔?体贴?还是善解人意?”我愤怒又不甘的瞪着他。
他的语气冷得就像那一把把淬冰的寒刃,“沫沫可以为了我不顾性命跳下水里救我,而你,永远都是冷漠的旁观者!”
我一愣,那年夏天海边夏令营,如果不是因为怕顾远洋肺部积水,我又怎么会在救上顾远洋之后,火急火燎的跑去找随行医生,白白让崔沫沫捡了便宜。
如今想来,也还真是从那之后,顾远洋就逐渐疏离我,亲近崔沫沫。
“顾远洋,事情不是……”我想要为自己澄清,可话刚到嘴边就被顾远洋兜头吻了下来。
力度粗暴的骇人,没一会,腥甜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口腔。
“顾远洋!”我愤怒的想要推开压制在我身上的他,却被他一个反身,反剪在身后。
他说:“林西,我看看你能贱到什么地步!”
话落,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轮,眼泪不禁划过眼角滴落在狼藉桌上。
不一会,门突然被推了开来,他的秘书朱莉见到我们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难看至极,嘲讽,轻蔑跃然脸上。
顾远洋冷漠的吼了句:“出去!”
门迅速被关上,朱莉尖锐的嗓音却带着紧张颤意传了进来。
“顾总,崔总监她拿着美工刀在洗手间闹自杀!”
自杀?
我不知道崔沫沫又要闹哪样!
但我知道她肯定不会真的去死!
因为她舍不得死,这场戏不过是上演给顾远洋看,博得同情!
顾远洋走后,我拭干泪水,深吸口气,神色很快恢复如常。
不远处的洗手间里外围着张望的人群,崔沫沫那悲戚,哽咽的话语一字不落的飘入我耳里。
我勾着红唇,脸上洋溢着嘲讽,散落在额前的凌乱发丝被我捋在耳后,迈着步子不急不慢走向洗手间。
我倒要看看崔沫沫的演技是不是愈发的纯火炉青,到了登峰造极之势。
“林西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轻声提醒了句,可,她们又怎么惧怕不受待见的我。
“据说崔总监把她当闺蜜,她却爬上了顾总的床。”
“对啊,看起来蛮清纯的,没想到骨子里那么贱。”
“你都不知道,她刚刚又勾引总裁,在办公室那个了。”
“真的吗?”
“那当然,朱秘书看到的,还有假吗?朱秘书还说她勾引总裁的时候真的好骚贱,神似潘金莲。”
有女人在的地方从不缺八卦,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夸大其词,说的天花乱坠。
何况大家都认定是我趁人之危爬上了顾远洋的床。
不受宠,靠手段得来的总裁夫人之位,他们个个都不服气。
自然包括寻死寻活的崔沫沫。
我一靠近,大家为了看热闹,自觉的让出一条路。
我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最前面。
映入眼帘的是崔沫沫悲痛欲绝,涕泗横流的模样,她右手拿着锋利美工刀,神情激动的指着心急如焚的顾远洋,声嘶力竭的喊道:“远洋,你不要过来。”
“沫沫,你听我说,不要干傻事!”
“快把刀放下!沫沫,听话!”
顾远洋语气平缓,却掩盖不了他的紧张,一遍又一遍的温和劝慰着崔沫沫放下刀。
我一出现,崔沫沫的情绪愈发的激烈,顾远洋稍稍一动,她就把刀搁在左手手腕处,扬言着:“别过来,远洋!”
旋即,泪流满面对我说道:“姐姐,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你跟远洋结婚后,警告我,我都有听。”
“我有远离远洋,今天我们只是碰巧一起吃了个饭。”
“姐姐,远洋如今是你的丈夫了,我都有听你的。”
“为什么你还要污蔑我!”
话落,她的手一划,白皙的左手腕瞬间开了道口,鲜血溢出,殷红一片。
见状,顾远洋敏捷的旋身上前抢下她手上的美工刀,迅速接过朱秘书递来的纱布缠绕着崔沫沫溢血的伤口。
“沫沫,撑着!医院。”
他抱着崔沫沫转身就离去,经过我身边时顿了会,深邃的眼眸散发着幽暗的目光,神情冷冽,却没有言语!
呵呵!
我轻轻一笑,心里泛起一抹嘲讽。
崔沫沫自杀是假,想要把我‘逼迫,污蔑’她的罪证强加在我身上是真。
可我不在乎,我林西恶毒,下贱的形象不早就深入人心了?
辩解也没人会相信!
医院里,崔沫沫脸色苍白如白纸,闭眼躺在床上,露出来的手腕缠上了厚厚纱布。
我轻蔑一笑,拧门进了去。
我的父亲林伟民见来人是我,眉头皱成川型,一脸不悦的瞪着我,怒斥道:“你来做什么?”
我冷冷一笑,眸底尽是讽刺。
“来看看她死了没有。”
话方落,林伟民的巴掌就挥了过来,气急败坏的朝我怒吼道:“林西你还有没有良心,连妹妹的未婚夫也抢,如今沫沫自杀躺在床上,你还来说风凉话。”
崔沫沫母亲崔丽丽亦是怒目相向着我,锐利恶毒的眼神仿佛要将我凌迟般解恨。
“林西,阿姨自觉从小对你不薄,你为什么心肠如此歹毒!”
心肠歹毒?如今这年头还真是好笑,恶人自认为自己是圣母,贼喊抓贼。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我嗤笑一声,舌尖轻舔干涸嘴唇,望着梨花带雨的崔丽丽冷漠的开了声:“心肠歹毒这词还真不是你配用的,也不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近来午夜梦回有没有梦到我的母亲回来找你啊?”
崔丽丽是我父亲的旧情人,二十年前带着崔沫沫住进我家隔壁,打着孤儿寡母的旗号博得我母亲的信任,步步为营,直到一年前上位成功。
崔沫沫更是她跟我父亲早前偷情生下的私生女。
而我的母亲因此患上抑郁症,一个月前病情加重跳楼了结了生命,留我孑然一身。
“林西,你不要血口喷人!”见我提起我的母亲,崔丽丽面目狰狞的朝着我大骂。
林伟民更是怒火滔天的再次扬起手欲向我挥来,“林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恶毒玩意!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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