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公开向她的旧爱表白，还宣称我不过是家中的看护，我站在门外，泪水中也带着笑意。
众人皆以为严婕对我情深似海，婚后便让我全心投入家庭。
然而，她的旧爱归国之夜，她便急不可耐地奔向酒吧，向他表白，众人的哄笑声中，她被赞为勇敢追求爱情的现代女性。
“那你将现任丈夫置于何地？”有人好奇地问。“不过是个看护，”严婕眼波流转，轻描淡写地说，“月薪两千，哪家家政公司能提供如此低廉的劳动力？”
包厢内爆发出一阵大笑。我站在门外，泪水与笑声交织。她曾说爱我，愿意养我，却没想到是用残羹剩饭来养。
01
在爱上严婕的第十个年头，我提出了离婚。
导火索是她上个月少给了我五百块生活费。
那些钱去哪儿了呢？
原来是给她的旧爱买了袖扣。
我在她的车里发现了一对精致的袖扣，出自某高端品牌的陀飞轮袖扣。精巧的陀飞轮机芯被嵌入水晶玻璃之中，随着佩戴者的一举一动，精密的齿轮和轴承缓缓转动。
七夕节前，我在整理房间时发现了这对袖扣，它们被她藏在了尘封的旧衣柜里。
我们结婚多年，一向缺乏仪式感，鲜少互赠礼物。每当我问起，她总是说，我们已是老夫老妻，不必再追求那些年轻人的小浪漫。
发现袖扣的那一刻，我本以为一向冷漠的严婕终于想要过一个情人节。
那晚，我满怀期待地预订了烛光晚餐，并提前将地址发送给了她。
她没有回复，没有出现，电话也无人接听。
朋友给我发来了严婕的朋友圈截图：
我点开图片，严婕发了文字朋友圈：
配图是两只不同的手轻轻弯曲，巧妙地拼成了心形的轮廓。
一只手腕上佩戴着我曾赠予严婕的卡地亚手镯，熠熠生辉，而另一只手掌宽阔、手指细长，无疑是一位男性的手掌。
我未曾目睹那条朋友圈，显而易见，我被有意屏蔽了。
我巧妙地旁敲侧击，朋友在毫无戒备之下，不经意间透露了酒吧的名字。
在酒吧内，我远远地便瞧见她与一位男士步入了一间私密的包厢。
我一眼便认出了那位男士，他是严婕的前男友，赵衡三。
在正常的工作与社交场合中，人们通常会保持1.2至2米的距离，但他们却靠得如此之近，仿佛只需轻轻抬头，便能相互亲吻或贴面。
我并不想胡思乱想，但这般亲密无间的动作，怎能不擦出爱情的火花？
严婕的笑容也变得陌生起来。
她总是对我冷若冰霜，我曾以为这只是她的性格使然或是工作过于疲惫，然而此刻我恍然大悟，原来能让她绽放笑容的人，并非我。
进入包厢后，严婕的闺蜜们开始起哄：
「你们俩真是神速，衡三今天早上才下飞机，晚上你们就如胶似漆了！」
赵衡三的声音随之响起：「历经十年的曲折，我和婕儿终于走到了一起，实属不易。」
众人纷纷起哄，她的闺蜜继续兴高采烈地说：
「你喜欢严婕，说明你眼光独到！
「她在公司里能赚钱，还能独立支撑一个家。我原以为她只是在职场上雷厉风行，没想到在情场上也如此果断，真是我们新时代的独立女强人！」
「只可惜你的丈夫……」
话题突然转变，气氛变得沉重。
「那你把你现在的丈夫当作什么？」有人问道。
就在这时，服务生推门而入，送来了酒水，而答案也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
「不过是个保姆罢了，」严婕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媚态，「一个月两千，哪家家政公司能提供如此廉价的劳动力？」
包厢内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站在门外，也不禁笑出了泪花。
02
我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在酒吧门口等待她。
在酒吧的门口，她的目光穿越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与我相遇，随后她低下头，对赵衡三耳语了几句，便急匆匆地向我走来。
她刚一坐进车内，便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心中波澜不惊：“你不是说过你和赵衡三已经没有联系了吗？”
严婕的眉头紧蹙，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你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今晚不过是公司的一个普通聚会。衡三是公司新任命的副总，我们正在组建新的部门并接手新项目，自然需要相互了解。”
“你的思想里就不要充斥着那些肮脏的念头，夫妻之间多一些信任难道不好吗？而且你在家里对商场的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现在的竞争非常激烈，许多公司都在争相挖掘人才。算了，我不和你多说了，你只会研究菜谱，就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讽刺和轻蔑，几乎直接表明我不如赵衡三。
我注视着前方的红灯变换，以及车水马龙的街道，沉默不语。
回到家后，严婕用力地关上书房的门。
她显得非常生气。
更准确地说，她是在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没有像以往那样为她准备醒酒汤，然后温柔地哄她去洗澡睡觉。
严婕经常对我施加冷暴力，但此刻，我们双方都在进行着无声的冷战。
就看谁先无法忍受。
凌晨两点半，书房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伴随着一声怒吼。
她疯狂地将沙发上的枕头和坐垫扔向我：
“我解释得还不够清楚吗？你这样黑着脸是给谁看？你觉得烦恼，我还觉得烦恼呢！
“我供养你，让你衣食无忧，不就是这几个月减少了五百元的生活费，这难道就值得你如此计较？
“郝晟，如果这样的生活还能继续，我们就继续；如果不能，我们就离婚……”
“好的。”我轻声打断了她的话。
严婕愣住了：“什么？”
我清晰而坚定地重复：“我们离婚吧。”
她似乎被我的话气笑了，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厌恶：
「再次施展这计策？请理解当前局势，现在并非我离你不可，而是你依赖我生存。不要在此刻热血沸腾地威胁我，然后后悔莫及地低声下气地求我……」
「真是卑鄙。」她轻蔑地挑起眉毛，斜视了我一眼，「就像黏附在皮肤上的狗皮膏药。」
恶言如冰，六月亦寒，严婕从未领悟此中真谛。
当第一次冷战时，她如此讥讽我，我愤怒得浑身颤抖，几乎泪眼模糊。
后来才意识到，这不过是小菜一碟，因为紧随其后的将是岳母的尖刻言辞，岳父的冷嘲热讽，一家人的无情嘲讽。
我拿出离婚协议书：「这个家我一分不取，我也没有任何债务。」
「你早就准备好了？」严婕一把抢过离婚协议书，被酒精染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无法放下自尊去挽回，只是紧咬着牙关，拿起笔，「姓郝的，你真有种！」
她的手微微颤抖，但仍强装镇定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我已经预约好了。」我补充道。
她握笔的手一颤，仿佛防线崩溃般：「你最好不要成为那个先后悔的人！」
当房间里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音时，我走出阳台，凝视着昏暗的夜空，点燃了一支烟。
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我一半吸入，一半随风而去。
我和严婕走到今天这一步，似乎早有征兆……
03
他们都说我是靠女人养的。
在我的公司倒闭后，严婕建议我在家全职。这个家完全依赖严婕，她既要照顾自己的父母，还要养自己的丈夫。
有人戏谑她，说不定将来怀孕时还得工作到临产前。
实际上，我并不太在乎这些闲言碎语，因为严婕说她喜欢我做的饭菜，也感激我帮她照顾父母和两个侄子，还说她能够不断晋升，全是因为我是她坚强的后盾。
她轻描淡写地透露，最近的经济状况有些捉襟见肘，需要在金钱上勒紧裤腰带。
我未曾怀疑，即使手头拮据，我也像精算师一样，将每一分钱都计算得清清楚楚，以确保我们一家几口的生活品质不至于太过拮据。
没错，这个家不单单只有我和她。
她的父母也与我们同住一室，而对面则是她的哥哥和两个活泼的侄子。
这个大家庭的日常生活，大多数时候都是由我来打理。
岳医院进行复诊，岳母则对打麻将情有独钟，偶尔还会小赌怡情，而孩子们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需要充足的肉类食物……
在支付了煤气、水电、养老和家政等费用后，我的钱包几乎空空如也，减少生活费后，经济状况更是雪上加霜。
起初，我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
我不断地自我批评，认为自己不够努力，才导致了这样的困境。
是我配不上想要与我共同经营家庭的严婕。
然而，有一次，我无意中瞥见了她购物APP上的消费记录，那里记录着一笔笔高达四位数、五位数的支出，从今年年初开始，正是她告诉我经济困难的月份。
购物记录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男士礼物，如腕表、袖扣、跑鞋，还有定制西装……但无一例外，都不是为我准备的。
我凝视着自己那块已经十年未换的西铁城腕表，以及几年未曾更新的衣橱。
唉，我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烟蒂已经彻底熄灭，我的嘴角只剩下一丝苦涩的微笑。
04
第二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样准备了早餐。
「小郝，你不是说要买无菌蛋吗？我的话你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岳母挑剔地放下筷子，语气中带着不满。
我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道歉，而是话中带刺地回应：
「由于生活费有限，无菌蛋的价格是普通鸡蛋的三倍，但它们的营养价值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倘若您仍旧渴望品尝无菌的鸡蛋，不妨与您的女儿商议，将原本用于其他男性的开支，稍微转回家庭之中。
正当此时，严婕刚刚从睡梦中苏醒：“一大早的吵闹声，真是让人烦躁至极。”
我以和善的语气提醒道：“我们该出发了，否则将错过预定的时间，不得不重新排队等候。”
严婕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瞬间从睡意中清醒过来，几缕发丝随风飘至她的唇边：
“难道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我指向墙上的挂钟：“时间已是八点半，今日过后，你的愿望也将得以实现。”
“当然！我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严婕带着怒气迅速更换了衣物，“你倒是挺懂得察言观色，明白我配得上更好的生活。”
她走进房间，拿起了身份证。
岳母因被忽视而感到的不满情绪达到了极点：
“郝晟，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严婕工作如此辛苦，你还对她发脾气，你一个大男人怎能如此小肚鸡肠。
“当初若非看到你对我们婕婕的关心，我怎么可能同意将她嫁给你这个一贫如洗的人。
“真是倒霉透顶。”
小侄子也娇气地扔掉了勺子：“牛奶变凉了，鸡蛋也有股腥味……”
我走近他们，岳母习惯性地等待着我重新加热牛奶，小侄子也在期待我的安慰。
但我决定不再迁就他们，将早餐全部倒入了厨余垃圾桶，面对他们震惊而瞪大的眼睛，我微笑着说：
“不满意吗？那大家都别吃了！”
这种坏习惯，是时候该改改了！
05
当我们出门时，岳母仍在不停地抱怨，双手叉腰，仿佛在街头骂街。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我和严婕几乎没有交谈。
从清晨的争吵到独处时的沉默，这已经成为了我们之间的常态。
严婕一直低头玩弄着她的手机，当她拐弯时，手机不慎从手中滑落。我捡起手机并递还给她时，瞥见了她与赵衡三的聊天记录。
她给他的备注是：宝贝。
在整页的聊天记录中，绿色的对话框占据了大约70%的屏幕空间。
昔日，我如同一个分享的源泉，总是滔滔不绝地向她描述东邻的佳肴，或是西舍的旅行趣事。
然而，她对我的分享鲜有回应，回复我的消息仿佛是跨越时空的轮回。
我自欺欺人地认为，她因工作繁忙，无暇即时查看消息，但今日我恍然大悟，她其实也能如闪电般迅速回复。
在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结婚的队伍寥寥无几，而离婚的队伍却如长龙般蜿蜒。
一位阿姨苦口婆心地劝解：「夫妻之间若有误会，不妨再沟通沟通，试着再次磨合彼此的感情。」
我带着微笑回答：「感情已荡然无存，十年的相伴，从青涩校服到洁白婚纱，所有的情感都已消磨殆尽。」
阿姨无言以对。
严婕皱着眉头，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我和严婕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共同成长。
我们曾因我出国深造而短暂分离，回国时恰逢她与赵衡三分手，于是我们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严婕和赵衡三的关系仅维持了一年，我原以为这一年的时光不足以撼动我们六年的感情。
六年，即使是最坚硬的石头，我也自信能够用温情将其融化。
但后来我才领悟到，客观事物的发展并不受个人意志的左右——
冰在怀中会化为涓涓细流，滋润人心；而石头，无论怎样温暖，终究是一块无生命的石头，春天里不会绽放花朵。
最后，阿姨带着遗憾的语气说：「冷静一个月，你们一个英俊潇洒，一个温婉可人，真是天作之合。千万别让情绪左右了理智，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我和严婕离开了民政局，回到了家。
仅仅两个小时不见，家中又变得一片狼藉，家人早餐后的碗筷随意丢弃在油腻的洗碗池中，地面上散落着瓜子皮、花生壳和花生皮，还有饮料和茶水的污渍，麻将桌也是一片混乱……
岳母在出门前，随手拿起围巾围在脖子上，用她那特有的腔调吩咐道：「别忘了待会儿拖一下地，看看这乱成什么样子了！」
“二婶子的女婿再次赠予她一只翡翠手镯，其质地晶莹剔透，令人心生羡慕。”
她从我身边走过时，故意叹息道：“为何你总是……”
我选择不予理会，直接步入书房，取出昨晚整理好的行李。
“你要去哪里？！”岳母惊讶地问道。
严婕也愣住了：“你要去哪里？”
我简洁地回答：“回家。”
“这里难道不是你的家吗？”岳母质疑。
我凝视着岳母：“女士，我与您的女儿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从此刻起，这里不再是我的家，这个空间里的任何人和事都与我无关。”
“婕，你送我的东西都放在柜子里了，我们就此别过，我不想带走。”
严婕猛地转身，满脸不可思议：“你真的要这么决绝吗？”
“看着它们只会让我心烦，我不想带走。”我尽量保持情绪稳定，“另外，你也尽量少熬夜，你快三十岁了，身体不再像那些年轻人一样，要开始注重养生……”
“郝晟，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告诫我？”
严婕羞愤交加，冲进房间，将柜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扔出门外，连同我的行李箱。
“我才不稀罕你留下的这些破烂！不要就全部扔掉！
“这样也好，每个月少了一张嘴吃饭，我还能省下一些钱！”
我自嘲道：“看来我是多管闲事了。”
06
之前给我发送严婕朋友圈截图的好友找到我，我们约在酒吧聊天。
他是我的室友，名叫何腾，一见面就先点了一瓶伏特加。
“郝哥，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喝完酒后，他似乎鼓起了勇气，微微点头：“要不你先猜猜？”
我试探性地问：“你要向我借钱？”
他挥手否认：“这个消息与你身边的人有关，大胆猜猜看。”
我恍然大悟：“你发现我老婆出轨了？”
他再次摇了摇头，仿佛在驱散某种不快的念头：「不，不，比这更加恶劣一些。」
我感到一阵恐慌，声音颤抖：「难道你也背叛了我的妻子？」
何腾显得有些无奈：「确实与你的夫人有关，但并非你所想的那种背叛。」
我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你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地说吧。」
何腾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冰块在清澈的酒液中旋转起舞，他的声音沉重而低沉：
「我手头有证据，证明你的公司破产，与严婕脱不了干系。
「我们本可以击败对手，却在最关键的竞标时刻泄露了秘密。之后我们屡战屡败，核心技术被泄露，其他公司抢先一步，客户纷纷离去。这种商业秘密，除了我们几个，还有谁会知道？公司破产后，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这番话让我感到一阵寒意，仿佛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我的思绪飘回到了几年前的春天，公司破产后，我病倒了。
那个春天，我仿佛跌入了人生的最低谷，从A市的杰出青年企业家，一夜之间变成了负债累累的可怜人。
在治疗期间，我的父亲因无法承受打击而离世，我还清了债务后，账户里一文不剩，房子被银行查封，车子被拍卖，我陷入了极度的贫困和落魄。
我坐在街头的角落，连买醉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就在这时，严婕出现了。
她将一个热腾腾的饭团塞进我的怀里，她的眼神中映出了我的无助——
她的发梢和眉角沾满了霜花，眼眶因熬夜而变得通红，下巴上铁青的胡渣冒了出来，皮肤粗糙得仿佛被砂纸磨过。
「郝晟，我们结婚吧。」她说。
我们的恋爱时间并不长，我以为需要安全感的她会选择果断分手。
我抬起头，目光深深地陷入了她那闪烁着光芒的双眼之中。
那一刹那的心跳，我依旧铭记于心，若要描绘其情景……便如同一个在瘴气弥漫的森林中迷失方向的旅者，在绝望之际，忽然瞥见夜空中那指引迷途的北极星，令人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向其奔去。
“我会不计条件地对你好。”严婕以坚定不移的语气说道。
正是这束照亮我心灵低谷的光芒，让我对她忠心耿耿长达六载。
酒吧的DJ开始播放音乐，那靡靡之音如同潮水般冲击着我的耳膜，我不禁叹息：
“何腾，事后我也曾自我怀疑，但那时我深爱着严婕。”
与我相比，何腾则显得更为冷静和理性。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竞标前夕，我深夜赶回公司去取文件。那时，严婕正从你的办公室匆匆走出，面带急色。”
对于竞标前夜的记忆，我已模糊不清，只记得她让我醉得不省人事。
“在我们公司倒闭之前，我不止一次目睹她与赵衡三秘密会面。”何腾继续透露。
“赵衡三同样是我们当初的竞争对手之一，那次中标后，他便一跃成为商界的翘楚，事业蒸蒸日上，甚至跳槽至跨国公司担任高管，此次回国是为了开拓新的市场。
“当然，这些仅凭耳闻的证据还不足以说服你。我找到了被赵衡三解雇的秘书，利用职务之便接近他，半年的时间里我们成为了挚友。在一次假装共同抱怨赵衡三的酒局中，他醉酒后不慎说漏了嘴。”
随后，一段录音播放出来——
先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男人愤怒的咒骂声。
“赵衡三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个只会利用女人上位的败类。在之前的公司，他让前女友帮他骗取竞争对手的商业机密，一旦利用完毕，便毫不留情地抛弃人家，甚至还导致竞争对手破产。
“你以为他是靠自己的实力跳槽的吗？不，他不过是与新公司的女高管有了暧昧关系，同时还在同时追求其他三个女人，真是令人作呕！”
在录音结束后，何腾向我展示了秘书从赵衡三的电脑中复制的资料，这些资料中包含了我们精心制作的各类标书版本、准备申请专利的技术图纸、以及详尽的商业推广计划……
我的心如同被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阵阵的疼痛。
07
「郝哥，打起精神来。不要再逃避了，那次的失败并非你的过错。
「我重新组建了团队，成立了新的公司，我们的团队正在逐渐壮大，我们需要你以技术入股。」
话音刚落，何腾便举起了酒杯：「我们不仅要在逆境中翻盘，更要让赵衡三输得一败涂地。」
我几乎没有迟疑，便举起了酒杯，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自从那天离婚后，严婕便再也没有与我联系。
然而，命运的安排总是出人意料，我们的再次相遇来得如此突然。
在同学聚会上，我再次见到了严婕，她正挽着赵衡三的手臂，两人并肩走进了会场。
她一改往日高冷的白领形象，打扮得既精致又活泼，而赵衡三则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两人看起来十分般配。
他们一进入包厢，便引起了一阵起哄：
「你们两个果然又在一起了！很久以前我就听说衡三回来了，严婕也终于摆脱了那个一直拖累她的男人。啧啧，真爱的力量真是伟大！」
「你们是不是快要结婚了，准备发喜帖了？」
赵衡三望着怀中的严婕，微笑着说：「到时候婚礼一定邀请大家来喝喜酒！」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欢呼声。
这时，严婕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看向了我。
我对她的目光挑衅视而不见，转身与一位新认识的学妹交谈。
她是何腾从大三开始就一直在挖掘的人才，一毕业就加入了我们的公司。
严婕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她的笑容几乎无法维持。
在场的众人只知道严婕曾经结过婚，但她曾说不喜欢太过张扬，所以我们并没有举办婚礼。
婚后，我在家中全职担任家庭煮夫，几乎与外界的社交活动完全隔绝。
「郝晟已经数载未曾莅临我们的欢聚，今日何故得闲莅临？」
班长侧坐于我身旁，不自觉地将我推向严婕与赵三衡之侧。
「终于挣脱了家庭的纷扰。」我坦诚相告。
班长戏谑道：「莫非是夫人不力？这绝无可能，你如此英俊，昔日在表白墙上的人气与赵三衡不分伯仲呢！」
我正欲回应，未料严婕先以阴阳怪气的口吻说：
「英俊又有何用，终究不过是一尊无用的花瓶。性格多疑，气度狭小，无人能忍受，难怪被抛弃。」
赵三衡斜睨了我一眼，故作姿态地说：
「怎会如此？我记得郝晟相当出色，大学时期的项目已获得天使轮投资，公司亦经营得风生水起。」
严婕轻蔑地哼了一声：「最终还不是一败涂地。」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无情地在众人面前揭露我的疮疤，使我愈合的伤口再次血流如注。
我强忍痛彻心扉，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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